宫子羽还坐在执刃殿外的台阶上,金繁陪着他,他感受到了冷意,吸了吸鼻子。
金繁宫尚角太盛气凌人了,无论如何,你都是执刃,他完全……完全……
宫子羽接过他的话:
宫子羽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宫子羽其实不只是他,在长老们眼里,我这个执刃,也是比不上宫尚角的。他说得对,从身份、能力、品行,我都没有资格做执刃……如果不是缺席继承的家规不可违背,我相信长老们都会选他
宫子羽今天毒烟爆炸时,是宫尚角第一时间站在长老们面前……在他心中,家族血脉永远都是第一位。再论武功,我根本没有足够的内力驱散殿堂内的毒烟,今天如果宫尚角不在,后果不堪设想。我身为宫门执刃,竟保护不了他人
他与宫尚角水火不容,但也明白,他望尘莫及。
雪下得迅猛,医馆的管事房内,房门破开,侍卫们此刻正在房间各处仔细搜查。宫尚角信步走了进去,朝清予随后跟上 不露声色地打量房间的结构,最终他停在窗前矮柜旁,抽屉都已经被拉开,里面空空荡荡。他看着抽屉露出怀疑,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把整个抽屉抽出来,放到桌面上,对齐边缘,很显然,抽屉比桌面短了明显的一截。
朝清予见此说道
朝清予抽屉里有暗格。
金复抽刀,伸进抽屉,刀尖挑拨几次后,一块黑铁锻造的令牌咣当掉落在地上。宫尚角带上麂皮手套,小心翼翼地捡起来,用指腹细细摩挲,令牌通体黝黑、冰冷,上面刻着一个“魅”字。他微微皱眉,小声自语:
宫尚角魅?
执刃殿中,众人神色各异。
花长老放下手中的黑铁令牌,与其他长老交换眼神后,像是有了决断。“看来,这个无锋奸细已经潜伏多年,在选婚前夕找到机会掉换了前执刃和少主的百草萃,与混进来的无锋细作郑二里应外合,完成了这次刺杀。”最终以贾管事之事为无锋定案。雪长老点头:“既是无锋搞鬼,那便不能中了他们的挑拨离间之计。”月长老:“宫氏一族一向以血脉为先,眼下新旧执刃交替,不免动荡,我们更不该血脉手足之间彼此妄疑,伤了和气,中了无锋下怀。从现在开始,宫门不许再出现家人内斗的丑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