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中抬起了头,看清楚来人后,宫鸿羽凝皱的眉眼就舒展开了。
宫尚角已经脱去厚重的斗篷,此刻穿着修身的黑衣,精致熨帖的剪裁和滚着金边的手工刺绣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利落、修长。他眸色幽邃,身上有一种他这个年纪少有的深沉和神秘,看起来像一只苍鹭,生人勿近。
宫鸿羽落下了印章,盖在文书的左下角,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刃”字,然后看向宫尚角。
宫鸿羽我刚好看完你送回来的文书,尚角,你坐。
他是宫门最出色的子辈,宫鸿羽对他,比对其他人的态度都要宽和许多。
宫尚角的视线轻轻扫过被执刃盖上印章的文书,恭敬地低头:
宫尚角不用了,执刃大人。
宫鸿羽起身走向旁边的茶案:
宫鸿羽没事,你坐会儿,我沏一壶茶。
宫尚角夜深了,若再喝茶,怕是睡不好了。
宫鸿羽那正好,前些日子我睡不好,让远徵帮我调配了一味助眠的药茶。你也试试?
宫尚角听到弟弟宫远徵的名字,无声弯了唇角,带着笑意:
宫尚角远徵弟弟调配的药茶,那就不能错过了。
两人入座,宫鸿羽刚要拿起茶具,宫尚角就不着痕迹地接了过来。
宫尚角执刃,我来。
宫鸿羽浑元郑家和凤凰山庄迟迟不愿向无锋低头,但无锋已下最后通牒,他们想要求得宫门庇护,只是
宫尚角我明白执刃的为难,自十年前宫门变故之后,宫氏一直独善其身,韬光养晦,对于两家的求助,确实爱莫能助。郑家掌门郑忠义和我略有交情,此次出去,我也已经向他述明情由,他很理解。但为了给郑家留存一点血脉,郑家送出女儿郑南衣参与今年的选婚。这会儿她应该已经在宫门住下了
宫鸿羽辛苦你了
宫尚角应该的
#宫鸿羽这次回来,本该让你先休息几日,深夜传你过来,是有件事想跟你讲。
宫尚角执刃,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