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到大牛身边,用手肘顶了顶对方。大牛像是被从什么思绪里拽出来,重重叹了口气,摆摆手:“美什么呀美……心疼还来不及!”
“谁说不是呢。”阎王冷不丁接了一句,声音不高,却透着股沉闷。
哈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脸上玩笑的神色收了起来:“怎么回事啊?一个两个愁云惨淡的。”
“还能怎么的?”大牛抹了把脸,语气里带着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眼睁睁看着她训练,想帮又不能帮,还得往死里训!你知道看着唐笑笑背那两枚导弹,我跟在她后头,想伸手又不能伸手的滋味吗?太煎熬了!”
“一样。”阎王接过话,声音低沉,“那丫头被我用各种理由加练了好几个小时,看着她揉胳膊揉手腕……”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
听着二人的说法,哈雷也默默叹了口气,半响才拍拍两人肩膀:“也难为你们两个了。但你们不得这么想嘛,对她们越严,她们战场上受伤的概率不就越小嘛?”
“道理谁都懂,”大牛摇摇头,“可真搁自己身上,谁又能不心疼?当初训练那些女兵咱们都心疼,更何况现在……是自己心上人?”
“行了,你们聊吧,我得回去睡了。”阎王突然从床上起身,朝外走去。
“哎,你回去那么早干嘛?”哈雷冲他背影喊道。
“明天还得训那帮菜鸟,不养足精神怎么行。”阎王头也没回地摆摆手。
“那你也在这儿待着吧,我也回去了。”大牛也跟着站起来,拍了拍哈雷的肩膀,随着阎王走了出去。
“哎?怎么转眼就剩我一个了?”哈雷对着两人迅速消失的背影喊了一句,悻悻地坐回椅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茶水微烫,氤氲的热气里,他脑子里没来由地闪过一个身影——那个总是瞪着眼、凶巴巴却又意外较真的人。也不知道那丫头今天怎么样了……
“噗——!”哈雷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吓得一口茶喷出来,手忙脚乱地放下杯子,用力甩了甩头,“不是!我想她干嘛?她那么凶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