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
“湿度偏高，注意弹道下垂。”他不动声色地又追加一条提示。
“明白。”叶寸心轻声回应，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稳如磐石，没有一丝颤抖。
“砰——！”
最后一发子弹呼啸而出，划破渐浓的夜色，精准地命中了远方的靶心，将残余的靶盘彻底击碎，干净利落。
叶寸心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一抹纯粹属于战士的、达成高难目标后的畅快笑容。
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向阎王，冲着他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小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怎么样，我厉害吧！”
看着她那副带着点小骄傲、寻求认可的模样，阎王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他抬手，冲着她清晰无误地竖起一个大拇指，重重地点了下头。随即，他转向沈兰妮，恢复了几分教官的腔调：“数据本！”
沈兰妮忍着几乎麻木的胳膊和酸痛的身体，艰难地快速坐起来，将手中记得密密麻麻的记录本递了过去。
阎王走上前接过本子，就着傍晚最后的天光，快速翻阅着，目光尤其仔细地扫过最后几组的记录。数据显示，弹着点分布已经从一个大面积的散面，收缩成了一个极其密集的小圆。
他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最终合上本子，看向还趴在地上揉着手腕的小徒弟，语气里带着再也藏不住的笑意：“手感，找到了？”
“找到了！”叶寸心用力地点点头，一边转动着发酸的手腕和僵硬的脖颈。
“记住今天肩膀的酸痛和耳鸣的声音，”阎王的声音低沉下来，带上了一丝郑重的意味，“记住每一发子弹背后付出的成本。下次如果再因为单纯‘兴奋’就浪费弹药……”他故意顿了顿，没把话说完，但那份威胁的意味已然十足。
“不敢了，师傅！”叶寸心立刻抬头看着阎王，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绝对！没有下次了！”
阎王这才弯腰，朝着叶寸心伸出手：“起来吧，吃饭去。”
看着递到面前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