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白凌吐出“联姻”两个字，千道流的脸色可称得上是精彩纷呈。
“……你就有那么希望我和别人在一起结为夫妻？”这句话几乎是从千道流齿缝中挤出来的。
白凌被这么一番质问并没有感觉到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只不过这会儿他看了眼一旁懵懵懂懂的孩子，忽而叹气道：“先别说这些，先给这个孩子找个合适的地方住下来，这种话题小孩子可不适合听。”
千道流晦暗不明地看着白凌，良久这才唤来下属将人给带走，临走之前，青鸾的目光仍旧像胶水一般黏在了白凌的身上，直到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白凌这才松了口气，魂力带过对桌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待千道流总算愿意坐下后，白凌这才语重心长开了口：“这不是想着你已经成年了，以你们那群族人的性子，肯定从你成年那一天就开始各种暗示了，这不是关心你嘛，你要是真有喜欢的人，直接跟你们大供奉坦诚布公，只要不是资质太差的人，她肯定会答应，再怎么说好比被迫找一个自己无感的人联姻要强得多。”
“…那又怎么样。”提起族人，千道流依旧还是从前那副冷漠模样，“摆不上台面的东西，能侍奉天使神算是他们三生修来的缘分，自己的修炼水平都不到家，有什么资格指点我的人生。”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不改性子。”白凌无可奈何摇了摇头，“好歹都是长老殿的中流砥柱，除非你有一天能将长老殿那几位供奉都换成忠于自己的人，否则你也没有绝对的话语权——当然，你们现任大供奉除外，她确实比较特别。”
“总觉得你们被选上当下任供奉的都是那种鹤立鸡群的存在，天赋另说，但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一定是真的。”
说到这里，白凌感慨万千。
“迟早有一天我会让长老殿的人彻底匍匐在天使神的脚下，这不需要强调。”千道流打断了白凌的感慨，只是看着突然认真了起来，隐约间还夹杂了点白凌想不明白的犹豫，“所以，我对于你来说，是特别的吗？”
“嗯？”白凌一愣，似乎是没有料到千道流会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他拧着眉头思索了半天才反问道，“特别的？你不一直都很特别吗，一开始就敢拦下我当你名义上的老师，小小年纪就敢力排众议让我这个身份不明的人留在武魂城……”
“你确实是非常特别的一个孩子。”
明明接收到了白凌自己觉得最合适的回答，可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