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这样看着我？”
白凌心底沉淀了半天，这才开口打破了这一地静默。不知为何，明明他早就淡化了情感，怎么面对唐三时总是会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阿凌，是你净化了老毒物的毒素？”唐三的眼中有抹担忧一晃而过，他没有去质问白凌为何要去做这一切的原因，也没有直接强硬地将人拉到自己怀中，只是这么担忧地问了白凌一句。
“不是我还能是谁？”白凌似是被一而再问的有些不耐，“你放着力竭的天使神不去追杀，反而在这里和她问了我一模一样的问题，是不是傻？”
似乎是被白凌问住了，唐三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复他的问题，那种呼之欲出又因为白凌的安全不得不按捺在心底的话语在唐三的嘴边打了个转，还是被他咽了回去。
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要如何去问、以何种身份去问？
“我出手，仅仅只是为了不让独孤博的传承守到影响，避免他背负容易遭天谴的因果而已，并不是什么其他原因。”白凌没等唐三在那里内心挣扎，自顾自的借着说了下去，“唐小三，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一切，为什么还能不愤怒我算计了你许多，不去恨我自作主张屏蔽了你的记忆？”
“……我为何要愤怒？”难得熟悉的称呼再次在唐三耳畔响起，他平常飞速转动的脑子跟着停顿了一刻，随后苦笑一声，“从我知晓你真实身份的那一刻起，我早就不在乎你对我隐瞒了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多信任我一点、再多一点，我也知道你有你的决定要去完成，要恨的话，也该恨我没有办法去帮助你改变这一切，去毁掉阻拦在我们之中那无可改变的法则。”
白凌一愣，之后他突然释怀般笑了起来：“不，从我回归神位开始，这里的法则都由我来主宰，并不是无可更改，只是有些代价你赌不起，唐小三。是我太懦弱自私了，某些后果告诉了你我同样不会落得好下场，想必你是可以猜到的，所以即便你刚才已经设下领域不让其他人听到我们的交流，你不也没有说出我会不会因为插手而反噬到自身？”
余光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底下微微泛蓝的屏障，白凌的视线又重新落在了唐三的身上：“还真是怀念从前在史莱克学院的生活，有时候偶尔装作一个闲的没事做的人类也挺好的。”
“回去吧唐小三，你接下来或许还有一场恶战要打，现在并非闲谈的时候，倘若你刚才继续追击天使神，或许真的能将她的神格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