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都多大的人了，用不着也轮不到我来说，你自己心里应该也有数，只能说这都是命，你非要信那一套罢了。”白凌懒得再去将目光投向脸色不定的比比东，而是带了点揶揄地看着胡列娜，“早在杀戮之都我就发现了你那点小心思，你喜欢唐小三？”
见自己的心思被人当面点破，胡列娜的表情说不上来的复杂：“是，我是喜欢他，可是他深爱的人只会是你，我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我只是希望……不要在战场上遇见他，他给予我的帮助不少，曾经更是救了我的命，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得到对他下死手。”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白凌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怜悯，“这句话我想你的老师早就教给你了，何况若是相爱就能够善终的话，我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了。你喜欢任何人相信教皇都不会阻拦你，只要你有能力突破一切阻碍，只可惜唐小三是你的敌人，你不可能手下留情。”
“羡慕……那是众多感情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种了。在生死存亡面前，什么都不过是一片浮云。”
白凌不再多言，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比比东和若有所思的胡列娜，转身挥了挥手：“你们继续，我先去散心了，有缘再会。”
目送着白凌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胡列娜突然喃喃开口道：“其实我更羡慕的是你啊，那么洒脱，似乎什么问题在你面前你都能够解决一样的，也总是比其他人都看得通透。”
“……”比比东只是沉默着，她眼中的怒火早已消失殆尽，看着身侧出神的胡列娜，她忽然明白了千道流当初对白凌的评价——
永远慈悲为怀，也永远残忍无情。
也永远比谁都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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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远远的，唐三在天空中就已经看到了那遮天蔽日般的大军。尽管是从空中俯瞰，但百万大军带来的震撼还是令唐三心中荡起了一股惊涛骇浪。人头攒动的大军无边无际，他们正升旗招展、秩序井然的以万人为单位在广阔的平原上前进，就像是钢铁洪流一般，连人带马都覆盖在厚重铠甲中的重骑兵在大军前方，两侧则是全部由强壮士兵组成的重装步兵军团，中央则是数量最多的步兵大军。
在唐三眼中，那肉眼可见地至少有六个轻骑兵团在大军外围来回奔驰着，他们负责侦查和斥候，保护着中央的主力部队向前浩浩荡荡地行进。大军后方是庞大的粮草部队，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