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白发重新扒拉到一边，白凌换了个姿势坐在树上看着唐三，语气冷淡：“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唐三嘟哝着，却什么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直到看清白凌近乎要凝为实质的冰冷目光，唐三这才连忙出声：“刚刚和老师聊天，遇到了二龙老师，然后自己走到这里来了。”
“……”白凌没想到唐三会这么实诚地如数奉告，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你还真是够直白的，这一点但一点都不像你那个没担当没勇气的老师。”
唐三没有反驳白凌的话，而是十分认真地问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为什么？这要问问你那个好老师之前的经历了。他估计也就给你说了他和柳院长的故事，没说更早之前的吧。”白凌曲起一条腿后顺势单手支脸，另一只手有模有样地划着空气，他就这样一边说一边划，“这个故事啊，我听着其实觉得怪清奇的，但就是你的老师的真实经历，不过现在并不方便告诉你，说出来就是给你吊胃口的，反正你以后迟早都会知道真相。”
说到这里，白凌没忍住笑了起来，眼中的冰冷也都悉数化成了笑意：“小三，你和他不一样，但是你有时候却会被眼前的故事蒙蔽了双眼，不再去有意了解这个故事背后的发展。等到哪一天你能够明白这个世界更加残酷的一面，或许就会想起现在我这番话的用意了。”
阳光透过高耸密集的树冠投射下来，斑驳的光点错落映照在少年的身上，出奇地与唐三脑海中曾经的一幕完美吻合，而那时的少年也是这么坐在树上，就这样看着他。大师的话语还历历在目，唐三也终于开始认真思考起自己之前想到的问题，目光不禁有些失神。
他好像，真的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