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说你去了索托大斗魂场,你怎么会弄成这样?!”唐三死死盯着白凌仍旧在渗血不断的伤口,手指触及到上面的绷带时又宛如触电一般收了回去。现在奥斯卡还没有回来,他也不敢贸然对白凌腹部的伤口下手。
“我自己大意了,博弈时被对人使阴的给来了一下。”白凌见状不妙,主动托(半)盘而出。说罢,他满是兴味地指了指自己身上近乎被剥了个精光的衣物:“我只是受了个小伤而已,你至于这么紧张地把我上半身几乎都脱了啊。我这都让你看了个遍,小心我对你以身相许哦。”
唐三被白凌这么一说,耳尖蓦然透露出一点红来。白凌单手支起半身凑近了唐三,一双泛着浅青色的眸子对上唐三的面颊,其中正蕴含着星星点点的微弱笑意,仿佛一池粼粼春水:“你一个半大孩子害羞倒是正常,不过也太不经撩了点,以后我这妹妹可怎么办咯。”
“小舞?她怎么了?”唐三显然没有明白白凌话语里的含义。
“……你这个榆木脑袋。”白凌索性放弃了回答他的疑问,强烈的不适感让他不得不闭上了眼睛,重新倒回唐三的怀里放松身体。先别说以后的事,至少现在他的怀里就挺扎实的。
唐三垂首看向紧闭着双眼的白凌,不自觉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以便于白凌更加平稳的躺倒在他的怀中。那触目惊心的暗红色血渍让他不敢再去看,脑海中也将刚才白凌的话语不断回放。
半大孩子?
他有些愕然,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白凌凌乱的头发拨弄至一旁。
明明都差不多大,怎么自己就是半大孩子了。
直到奥斯卡带着从村民那里借来的药品匆匆回来,一眼就看见了这幅场景,但是他似乎并不意外,而是悄无声息地把借来的药品递给了唐三,自己则是退了出去,顺便合上了房门。
抬头遥望着皎皎明月,奥斯卡十分老气地长叹一声:“哎……突然觉得自己好孤单。等会就勉强和戴老大他们供一个宿舍吧,交流交流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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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唐三给已经动都不想动的白凌一丝不苟地拆开了浸了血的绷带,露出了近乎长达半臂的伤口。看到这里,即使是唐三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因为单从力道看来,这一刀绝对是下的死手。
白凌今天破天荒地穿了黑色衣服,加上他有意无意地用宽大袖袍遮挡伤处,所以几人都没能得知他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