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盯着那道于他而言早已如同梦魇一般的苍老身影。
他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苦涩与那说不清道不明的解脱。
他知道自己终究是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李渊并未理会周围那些早已被他这惊天之举彻底惊呆了的众人。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早已彻底呆滞的李世民，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无尽的决然。
“你乃是天生的帝王，你身负先天龙气。”
“唯有你方能将我李阀的龙气发挥至极致。”
“今日我李阀是生是死，便全看你的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竟猛地抬起右手，一掌便狠狠地拍在了自己的天灵盖之上。
噗。
一口殷红之中竟带着丝丝缕缕璀璨金芒的帝王精血，自他口中疯狂地喷涌而出，尽数洒在了那条早已被玄重山镇压得动弹不得的淡金色龙气之上。
昂。
那条本已奄奄一息的淡金色龙气，在帝王精血的滋养之下，竟再次发出一声充满了无尽威严与霸道的龙吟之声。
而后，它化作一道璀璨到了极致的金色流光，无视了玄重山的镇压，瞬间便没入了那早已彻底呆滞的李世民体内。
轰隆。
一股比先前李渊还要更加浩瀚、更加恐怖的磅礴龙气，自李世民的体内轰然爆发。
他那具本还算正常的躯体，此刻竟缓缓漂浮而起。
他那双本还英武自信的眼眸，此刻竟彻底化作了一片充满了无尽威严与霸道的淡金之色。
先天龙气与那后天凝聚的王朝龙气，于此刻竟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他仿佛在这瞬息之间便已化作一尊真正的九五之尊，一尊早已与这方天地彻底融为一体的人间帝皇。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早已被无尽威严与霸道填满的淡金色眼眸，缓缓落在了那道自始至终都显得那般云淡风轻的白衣身影之上。
他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今日，朕，赐你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