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谢过,敷衍地喝了两口。
太后看着他,状似不经意地叹了口气:
皇太后说起来,这后宫近来也着实不宁静。皇后病着,贵妃没了,底下的人没了管束,难免生出些乱子。哀家瞧着,都替你心烦。
弘历放下汤碗,眼神微冷,他知道,正题来了。
弘历皇后只是一时伤心过度,底下有敬事房和各宫主位在,乱不了。
太后却摇了摇头:
皇太后话是这么说,可六宫之事繁杂,总要有个统领全局的人才行。你日理万机,哀家瞧着也心疼。若你不嫌哀家老眼昏花,哀家倒是可以暂时帮你看着些,总不至于让后宫出了岔子,让你在前朝分心。
话语里的试探和对宫权的渴望,再明显不过。
弘历心中顿时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厌烦。
皇额娘的心思,他岂会不知?
她从不是个甘于寂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