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惯了山珍海味,又岂会愿意去将就那些寡淡的家常菜?
这次选秀,本就非他所愿。
若不是势在必行,也为了不让“善妒”的名声落到金玉妍头上,他根本不会选人进后宫。
人既已入宫,他的任务便算完成,至于宠幸与否,自然全凭他自己的心意。
这些年,他踏入其他宫室,大多是面子工程,睡素觉的时候远比承宠的多。
唯独在金玉妍的承乾宫,几乎夜夜笙歌,他恨不得死在这小妮子的身上!
后宫的这场风波,有人欢喜有人愁,却并未吹进长春宫与启祥宫的战局里。
富察褚英正慢条斯理地为她膝下的女儿璟婷整理着发辫,听着心腹宫女的回报,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新人得宠与否,她早已不在意。
她如今儿女双全,地位稳固,唯一的眼中钉,便是长春宫那位看似端庄、实则愚蠢的皇后。
富察褚英(淡淡地问)皇后娘娘那边,今儿又请太医了?
其他婢女:回娘娘,是。听说二阿哥又犯了哮喘,咳得厉害。
富察褚英眼中的讥讽更甚。
富察琅嬅为了让永琏压过她的永璜,逼着那孩子不分昼夜地苦读,生生将一个还算康健的嫡子,养成了一尊走几步路都要喘的瓷娃娃。
真是天大的笑话!
若非她那个好出身,这皇后之位,岂能轮到这等蠢妇来坐?
眼看着永琏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富察褚英越发沉得住气。
她时常告诫大阿哥永璜,越是优势在前,越不能骄傲自满,没到最后一刻,决不能放松警惕。
至于这三位新人,陆氏家世平平,巴林·湄若虽然出身蒙古贵族,但是带有蒙古血脉的皇子根本没有继承大统的可能,不足为惧。
唯独那个叶赫那拉·意欢,让她多留了一分心。
本来这人也没什么威胁,毕竟那个流传已久的诅咒——“叶赫那拉氏即便只剩一名女子,也必覆灭爱新觉罗氏。”
就足够她喝一壶的了。
可万一弘历压根不信这些,甚至以为是无稽之谈呢?
要知道前朝叶赫那拉家可是十分受弘历信任,并且权势不小。
而且意欢那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