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江雾还没散尽,马嘉祺就踩着露水往江堤走。手里拎着两份早餐,是从镇上早餐铺买的豆浆和肉包——丁程鑫昨天值夜班,他特意多带了份热乎的。
水文点的铁门虚掩着,推开门时,看见丁程鑫趴在监测仪旁的桌子上睡着了。浅灰色的速干衣领口滑下来点,露出后颈道浅浅的旧疤,是去年汛期抢修设备时被礁石划的。马嘉祺放轻脚步走过去,把带来的薄外套轻轻搭在他肩上,指尖蹭过对方微凉的耳垂。
丁程鑫醒时,豆浆还冒着热气。他揉了揉眼睛,看见马嘉祺正盯着监测屏上的数据,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马嘉祺的发顶,给他染了层浅金色,连下颌线的弧度都柔和了许多。
“数据怎么样?”丁程鑫走过去,从后面轻轻环住马嘉祺的腰,下巴抵在对方肩上,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很稳定,汛期算是彻底过了。”马嘉祺握住他的手,指尖扣着对方的指缝,“快吃早餐,豆浆要凉了。”
两人坐在桌边吃早餐时,听见门外传来争执声。是个村民,正对着水文点的设备指指点点,嘴里还骂骂咧咧:“就是这破玩意儿,去年汛期害得我家菜地被淹,今天我非得砸了它!”
丁程鑫刚要起身,被马嘉祺拉住。“我去处理。”马嘉祺把剩下的肉包塞进丁程鑫手里,“你把数据再核对一遍。”
走到门口,正好撞见来送工程图纸的张真源。“怎么回事?”张真源看见那村民,皱了皱眉——去年汛期这村民不听劝,非要在禁种区种庄稼,结果被淹了还想赖水文点。
“你家菜地被淹是因为你违规在江滩种地,”马嘉祺拿出手机,调出去年的防汛公告,“跟水文设备没关系,再敢闹事,我们就报警了。”
村民看着公告,又看见张真源手里的工程图纸——上面清楚标着江滩禁种区的范围,脸色瞬间白了。张真源上前一步,声音沉了些:“赶紧走,别在这耽误人家工作。”村民悻悻地骂了两句,转身匆匆走了。
回到水文点时,丁程鑫已经把数据核对完了。他坐在监测仪旁,手里拿着马嘉祺带来的肉包,正小口小口地吃着。马嘉祺走过去,帮他擦了擦嘴角沾着的酱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