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暴雨,在车棚发现的。
他把牛奶塞进她手里,蹲下来时校服袖口滑到手腕,露出缠着创可贴的手指。
马嘉祺家里没有地方养,只能委屈它住在这里。
苏祈念仰头看他,路灯在他睫毛上碎成星子。
苏祈念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听到苏祈念的话,马嘉祺逗猫的动作一顿。
他的指尖还悬在纸箱边缘,苏祈念这句话像枚温热的石子,猝不及防投进结着薄冰的湖面。
亭子里的风卷着枯叶掠过脚边,小猫喝水的动静突然变得很远。
他盯着刚买的猫粮袋上卡通猫爪的图案,喉间泛起铁锈似的涩意。
这些年,他一直把自己钉在令人厌恶的标尺上,连呼吸都带着未达标的焦虑。
苏祈念真的。
苏祈念的声音裹着草莓牛奶的甜腻,带着温度贴过来。
苏祈念你把它照顾得很好。
她怀里的小猫蹭着他手背,肉垫的触感像团融化的棉花。
他这才发现自己攥着猫粮袋的指节泛白,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酸涩从胸腔漫上来,眼眶发烫得可怕。
他别过脸去,路灯把睫毛的影子投在眼下青黑的皮肤上,像道未愈的伤口。
昏暗的街灯在雨洼里碎成斑斓的星,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马嘉祺从来没人这么说过。
苏祈念突然把小猫塞进他怀里,小猫被惊动,奶声奶气地叫。
她起身时发梢扫过他下颌,带着洗衣液的柑橘香。
苏祈念那现在听过了。
苏祈念马嘉祺,你做得很好了。
苏祈念又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