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照嘴上嫌弃,手指却悄悄攥紧了外衣下摆。
她能看见杨过的耳尖在月光下泛着薄红,连带着那道伤疤都软了几分——这神雕侠,总爱装得冷冰冰的,偏生连藏心事都藏不利索。
“啰嗦?”杨过嗤笑一声,却没退开,反而又往前凑了半步,“上回你说洗澡时听见狼叫,结果我在林子里守了半宿,倒真逮着只偷鸡的黄鼠狼。”他伸手替她把垂落的发尾别到耳后,指腹擦过她耳垂时顿了顿,“明日开始,我让大雕替你守夜。”
“那玩意儿嗓门儿比洪老叫花子还大。”柳清照翻了个白眼,可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行了行了,赶紧走,别让蓉儿瞧见又要起疑。”
杨过这才退出去,玄铁重剑在地上拖出一道浅痕。
柳清照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方才洗澡时摸到的假束胸——棉花塞得太实,硌得胸口生疼。
可比起被识破女儿身的风险,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她裹紧外衣正要躺下,外头突然传来洪七公的大嗓门:“两个小家伙,练功练得连饭都不吃了?”
月光下,洪七公拎着酒葫芦摇摇晃晃走来,酒气混着烤鸡香扑面而来。
柳清照肚子“咕噜”叫了一声,立刻瞪圆眼睛:“老叫花子,你才不吃饭呢!上回偷我烤鸡的账还没算——”
“得得得。”洪七公大笑着把半只烤鸡塞进她手里,目光却在杨过脸上转了转,“臭小子,瞧你那眼神,跟我当年守着窖藏女儿红似的。”
杨过耳尖更红,别开脸去:“七公,您又喝多了。”
柳清照咬了口烤鸡,油星子溅在衣襟上。
她望着眼前这两个一个比一个嘴硬的人,忽然觉得这江湖倒也没那么凶险——至少,总有人愿意替她守着秘密。
第二日晌午,黄蓉提着个青布包袱来了。
她发间的珍珠在阳光下泛着柔光,嘴角挂着惯常的笑:“林兄弟,试试这个。”包袱展开,是件月白长衫,袖口绣着细竹纹,针脚密得几乎看不见线结。
柳清照接过衣裳,指尖刚碰到袖口就顿住了——那细密的针脚里,隐约能摸到几根极细的丝线,像是特意用来测量臂长的。
她垂眸藏起眼底的笑意,把衣裳往竹椅上一挂:“多谢蓉姑娘,改日一定穿上。”
黄蓉的目光在她喉结上扫了扫,又落在她腰间的铜铃铛上:“林兄弟总爱带着这铃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