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们,"你当这是哄小娃娃抓蝴蝶?
她连崖都不敢跳,还学什么轻功?"
杨过的手指在柳清照腰间收紧。
他的玄铁重剑横在两人身前,剑刃映着晨光,把洪七公的影子切得支离破碎:"她是书院学子,不是江湖武人。"
"放屁!"洪七公突然甩出酒葫芦,精准砸中杨过脚边的碎石,"这世道,书生的脑袋比西瓜还脆。
你当躲在书院读圣贤书就能活?
金轮法王的轮子可不长眼!"他蹲下来,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柳清照发白的脸,"丫头,你想当被人捏死的蚂蚁,还是能飞的雀儿?"
柳清照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掌心的血珠滴在杨过手背,烫得他一颤。
她突然笑了,笑得有点发颤:"老叫花子...你早说这是为了保命,我昨儿就该把书院发的馒头全塞你酒葫芦里。"
杨过的手指猛地松开。
他望着她染血的掌心,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话。
接下来的半日,悬崖成了最残酷的课堂。
洪七公让柳清照反复跳崖——第一次抓藤条,第二次踩凸起的石棱,第三次要在坠落时翻个身,让后背先着缓冲的草堆。
柳清照的衣袖被崖壁刮得破破烂烂,膝盖和手肘都蹭出了血,可她的眼神却越来越亮。
"对!
提气!"洪七公拍着大腿喝彩,"你方才那跃,有我年轻时三成火候了!"
这次柳清照没掉下去。
她踩着崖壁的三道浅痕,借力跃上半人高的石台,虽然动作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却稳稳站住了。
山风掀起她额前的碎发,她抹了把脸上的汗,冲崖顶喊:"老叫花子,我能跨三丈宽的沟了吗?"
"跨个屁!"洪七公扔给她个烤鸡腿,"三丈?
你先跨了前面那道两丈的,再跟老夫吹牛!"
可杨过知道,她能行。
他站在老松树下,看着她从石台上纵身跃向对面的矮树,裙角扫过树梢时带起一串松针。
这小书生从前连爬个树都要骂骂咧咧,现在却能在悬崖间如履平地——他该高兴的,可胸口堵着团火,烧得他喉咙发苦。
暮色漫上崖顶时,柳清照终于能轻松跃上两丈宽的沟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