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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够狠。
原著里五绝为这经书争了半辈子,黄药师问她一个书院书生?
是试探她是否藏拙,还是……
她突然想起现代读研时导师说的话:“所有难题的答案,都藏在问题本身里。”《九阴真经》讲逆练,可世人总想着强行正练,像极了她那爱硬刚甲方的前同事——越较劲越出错。
“《九阴真经》并非不可破。”她开口时声音还有点发颤,可越说越稳,“是修习者心态出了问题。”石坪上的目光全黏在她身上,她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经里讲的是逆练之法,若强行正练,好比用铁锅煮冰块——火越猛,冰化得越快,最后锅也裂了。”
洪七公“噗”地笑出声,酒葫芦往石桌上一磕:“妙啊!铁锅煮冰块,这比方有意思!”
“关键在引导,不在压制。”柳清照看见黄药师的眉梢动了动,胆子大了些,“就像治水要疏不要堵。用太极阴阳之理平衡体内气息,该逆时逆,该顺时顺……”她突然想起杨过之前练剑时总纠结于“刚猛”二字,补充道,“就像玄铁重剑,重不是错,错的是只知用蛮力劈。”
话音未落,石坪上响起“当”的一声。
杨过腰间的玄铁剑轻轻震颤,像是应和她的话。
他垂在身侧的手悄悄蜷起,指腹蹭过剑鞘上的凹痕——那是他去年练剑时急火攻心劈出来的,此刻竟有些发烫。
黄药师的玉箫不知何时抵在唇边,却没吹响。
他盯着柳清照发亮的眼睛,忽然笑了:“不错。”这声“不错”说得极轻,可在场的都是耳力极佳的高手,听得真真儿的。
洪七公拍着大腿直嚷:“这小子比我还聪明!老叫花服了!”
欧阳锋的蛇杖又往石缝里戳了寸许,蛇信子扫过柳清照的鞋尖。
他浑浊的眼珠里翻涌着暗潮,喉咙里发出低哑的笑:“她……果然知道些什么。”欧阳克的折扇“唰”地展开,掩住半张脸,眼尾却往上挑——白驼山的少主第一次觉得,这书院书生有点意思。
“林昭。”黄药师忽然收了玉箫,声音轻得像落在松针上的雪,“你可愿随我回桃花岛一行?”
柳清照的心跳漏了一拍。
山风卷着松涛灌进耳朵,她听见自己发颤的呼吸声。
桃花岛?
那是东邪的老巢,全江湖都传岛上机关密布,进去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