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这些闲事。"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梢,指腹擦过她耳后那道淡红的疤——是前日替百姓抢粮时被碎砖划的,"昨日替老妇找儿子,今早替段王爷煎药,明日去无量山......"他突然攥紧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要是你在山里出事......"
"杨大侠这是怕了?"柳清照故意歪头,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色。
"怕?"杨过嗤笑一声,却松开了手。
他的掌心还留着方才的温度,在她腕间烙下一块印记,"我是怕大雕叼回来的不是你,是具冷冰冰的......"
"林公子。"
阴恻恻的声音从墙角传来。
柳清照循声望去,只见青砖缝里爬满青苔的阴影里,站着个穿粗麻短打的老者。
他的眼白泛着青灰,像口枯了十年的井,"那钥匙......"
杨过的剑已出鞘三寸。
玄铁剑特有的嗡鸣震得城砖簌簌落灰,老者却连眼皮都没抬:"它能开龙脉令,也能开九幽门。"他伸出枯枝般的手指,指向柳清照袖中,"你以为段王爷为何突然咳血?
他前日摸过那钥匙,摸到了守陵人的咒。"
柳清照只觉后颈发凉。
那日段正淳握住她手腕时,掌心确实烫得反常——她原以为是病,如今想来......
"闭嘴!"杨过挥剑斩断一截城垛,碎石劈头盖脸砸向老者。
待烟尘散去,墙根只剩件空荡荡的麻布衣,风灌进去,鼓得像具人形。
"他是......"
"疯老头。"杨过扯过她的手塞进自己怀里,用披风将两人裹成一团,"莫信他胡言。"他的心跳声震得她耳膜发颤,"我在你身边,什么咒啊门的,都近不了你身。"
柳清照忽然笑了。
她仰起头,看见他绷紧的下颌线,和喉结处那道旧疤——是三年前替她挡契丹刺客时留的。"杨昭烈,你紧张得手都抖了。"
"谁......"
"驾!"
杨过的反驳被马蹄声截断。
大雕从云端俯冲而下,爪子里抓着的烤鸡还滴着油,"扑棱"一声落在柳清照肩头。
她摸了摸它颈间的金铃——这是前日她用话本稿费换的,"神雕说前面没瘴气?"
大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