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最右边的木桩歪了半寸，麻绳"刷"地绷直，在两人中间拉出道绊索。
"你们两个疯了吗？"她故意抬高声音，脚尖精准地勾住麻绳，整个人往前一扑，"就为了我喝几杯酒打生打死？"
风灌进她的领口，眼前的景象在极速晃动。
她看见乔峰瞳孔骤缩，伸来的手掌带着温热的风；看见杨过握着剑柄的指节泛白，剑尖微微下垂；甚至看清了乔峰腕间那圈褪色的红绳——阿朱前天刚给他换的。
下一秒，她撞进乔峰怀里。
预想中的剧痛没传来，反而是一双有力的手臂稳稳托住了她的腰。
乔峰的掌劲擦着她耳后扫过，掀飞了她半幅衣袖，却在离她后颈三寸处生生收住。
"林兄弟？"乔峰的声音带着震耳的嗡鸣，"你......"
"我是怕你们伤了彼此！"柳清照扒着他的衣襟站起身，发簪不知何时松了，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
她转身瞪向杨过，后者正攥着玄铁重剑站在原地，剑尖戳进青石板三寸深，"不是为你那点醋意！"
杨过的耳尖瞬间红到脖颈根。
他别过脸去，玄铁重剑"当啷"一声砸在地上："你倒是会找理由打断。"
"我找理由？"柳清照气极反笑，踉跄着往杨过那边走，鞋跟又踢到了绊索。
她扶住旁边的石墩子，看见石墩上那盏茶还剩小半盏，茶沫里浮着片槐树叶——刚才跑得太急，鬓角的珠花掉了，此刻正嵌在石缝里闪着微光。
"乔帮主，"她转身看向乔峰，声音突然软下来，"你不是说要听我的建议吗？"她指腹蹭过自己腕间被剑气划开的伤口，血珠渗出来，"那你现在还想着报仇吗？"
乔峰望着她腕上的血，喉结动了动。
他伸手扯下腰间的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酒液顺着下巴往下淌："林兄弟......"他突然笑了，笑得眼角发红，"你说得对，我不该被情绪左右。"
他转向杨过，抱拳行了个江湖礼："杨兄弟，是我冲动了。"
杨过盯着乔峰的拳头看了片刻，弯腰提起玄铁重剑。
剑鞘擦过地面时，带起的风卷走了柳清照脚边的珠花。
他没接乔峰的话，只冷冷道："下次再这样，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谁要你留情？"柳清照弯腰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