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棉袍不敢上前。
柳清照冲她眨眨眼,指尖悄悄在唇前比了个"嘘"。
窗外的竹影晃了三晃,廊下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柳清照的心跳陡然加快,她死死攥住被角,听着那脚步声在门前顿住。
门闩"吱呀"一声被挑开,冷风裹着腥甜的香气灌进来——是李莫愁的赤练神掌,混着她鬓角珠花的麝香。
"孙婆婆?"李莫愁的声音像浸了蜜的刀,"我给你带了..."
话没说完,她便看见榻上的"孙婆婆"。
柳清照闭着眼,喉间发出含混的呻吟。
棉袍的领口滑到肩头,露出耳坠上一颗褪色的珍珠——那是孙婆婆年轻时的陪嫁,阿蜜说她总收在木箱最底层。
此刻珍珠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白,倒比昨日更像真的。
李莫愁的脚步顿在榻前。
她盯着"孙婆婆"颈间那截白得过分的皮肤,突然抬手拍向对方心口。
掌风裹着毒气扑面而来时,柳清照几乎要窒息。
她咬着牙翻身滚向墙角,棉袍在地上蹭出刺耳的摩擦声。
耳坠被扯得生疼,她却听见李莫愁倒抽冷气的声音。
"你是谁?"
柳清照捂住耳朵,缩成一团:"我、我是孙婆婆的远亲...来照顾她的..."她故意压着嗓子,学孙婆婆咳嗽时的沙哑,"求您饶命!"
李莫愁眯起眼。
她盯着地上那缕长发——发尾还沾着柳清照未干的血,红得刺眼。
又扫过榻边翻倒的药碗,药汁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褐色的痕迹。
"孙婆婆的药,该是晨露煎的川贝。"她突然抬脚踢翻药碗,深褐色的药汁溅在柳清照裤脚上,"这碗里,怎么有半片晒干的龙葵叶?"
柳清照心头一跳。
她想起昨夜阿蜜煎药时,自己顺口说了句"龙葵叶治咳嗽"——原来李莫愁连这个都听见了。
"我、我记错了药方..."她缩得更紧,"求您别杀我..."
李莫愁的指尖划过腰间的拂尘。
赤练蛇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突然弯腰揪住柳清照的衣领:"你颈子上的皮肤,比小龙女还嫩。"她的指甲掐进柳清照锁骨,"孙婆婆的手,该有三十年浆洗的茧。"
柳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