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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照盯着碗里的草药。
七叶莲的叶片在药汤里舒展,像双合起的手。
她想起小龙女说"他说我有要紧事,不能死"时的眼神,突然轻声道:"也许她只是......还没遇到值得的人。"
李婆婆的手顿了顿。
她没接话,只把药碗往柳清照手边推了推,转身出去时,门帘上的草绳发出细碎的响。
夜更深了。
杨过烧得迷迷糊糊,攥着她的衣袖不肯松手。
柳清照替他掖了掖被角,起身去棚外倒水。
月光漫过松树林,在地上投下蛛网似的阴影——她脚步一顿,后颈的汗毛竖了起来。
方才李婆婆走时,草棚外的松针是铺成扇形的。
现在,最外层那簇松针被压出个浅浅的鞋印,鞋尖朝西。
她捏紧水瓢,装作若无其事地往西边走。
露水打湿了裤脚,她绕着草棚转了三圈,故意踩断几根枯枝。
可那道影子始终藏在树后,像块化不开的墨。
直到她走到断崖边。
山风卷着松涛灌进领口,她扶着崖边的老松树,突然开口:"躲够了么?"
寂静里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
黑衣人从树后现身,月光照出他腰间的青铜虎符——是金人的标记。
他嗓音沙哑,带着股铁锈味:"你不是普通人。"
柳清照心跳如擂鼓。
她想起白天在草叶上发现的纸条,想起古墓里小龙女说的"有人想让你死",突然笑了:"我当然不是。"她向前一步,离崖边只剩半尺,"你要是想杀我,现在动手。
要是想问什么......"她指了指他腰间的虎符,"先告诉我,金国王爷的暗卫,半夜蹲在宋境的山上,图什么?"
黑衣人瞳孔骤缩。
他右手按上刀柄,却在触到刀鞘的瞬间顿住。
远处传来神雕的清鸣,他猛地转身消失在林子里,只留下一句低咒:"疯女人......"
柳清照扶着树喘了半天气。
等她回到草棚,杨过正倚在草席上,借月光翻她落在石桌上的话本。
见她进来,他把话本一合:"又乱跑。"
"查看地形。"柳清照扯过条布巾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