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侧墙壁开始合拢,青石板与石壁挤压的声音像极了老家那台快散架的旧冰箱。
“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她骂了句,手忙脚乱地翻找机关。
视线扫过墙角的铜制齿轮组时,突然想起现代修钟表的师傅说过,卡住传动轮是最笨却最有效的办法。
她拔下头上的檀木发簪,踮脚插进齿轮间隙——
“咔!”
齿轮组剧烈震颤,发簪几乎要被绞断。
柳清照咬着牙死撑,直到齿轮彻底停转,才瘫坐在地,发簪已断成两截,檀木碎屑扎进指缝里。
“你们这墓也太爱整活了吧?”她揉着发疼的手腕,瞥见墙上挂着的机关图纸,“比我家那老破钟表还复杂。”
话音未落,密室的石门“轰”地被推开。
白衣胜雪的女子立在门口,发间玉簪映着烛火,眉眼冷得像终南山顶的雪。
她手中白绡轻扬,带起一阵风,吹得柳清照的炭笔“骨碌”滚到脚边。
“你到底是谁?”小龙女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玉,“擅闯古墓禁地,可是找死。”
柳清照双手举过头顶,青衫下的束胸带勒得更紧了。
她盯着小龙女袖中若隐若现的白绡,想起方才被抽中的肩膀还在发烫,赔着笑道:“在下林昭,应天书院的学子,就是来……来借书的,真不是刺客。”
“借书?”小龙女冷笑,白绡又往前送了三分,“穿成男人混入古墓借书?当我是三岁孩童?”
柳清照看着那抹雪白的绡尖停在自己喉结前半寸,突然福至心灵。
她叹口气,指了指自己胸前:“姑娘,你这逻辑有问题啊。我要真是刺客,难道不该穿夜行衣、带飞镖、踩轻功?我这身青衫加草鞋,哪点像刺客?”她故意挺了挺胸膛,束胸的痕迹在烛火下若隐若现,“再说了,我一个读书人,总不能穿裙子来吧?古墓又没女学子的规矩。”
小龙女的白绡微微一顿。
她盯着柳清照刻意露出的束胸布,眼尾的冰霜似乎融了些。
就在这时,密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玉灵的喊:“龙姑娘!守墓人说禁地有动静,可是抓到外贼了?”
柳清照心下一跳。
玉灵是古墓最警觉的守墓人,若被她搜身,束胸的秘密铁定藏不住。
她当机立断,咬着牙撞向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