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她现在女扮男装在书院,要是真出了江湖大事,保不准要被牵连。
“算我倒霉。”她扯下腰间帕子,沾了点草叶上的露水,轻轻擦青年脸上的血。
帕子刚碰到伤口,青年就闷哼一声,睫毛剧烈颤动。
冰凉的露水滑过她指尖,混着温热的血迹,让她的手微微发抖。
帕子掉在他胸口,“你倒是轻点啊!”她嘀咕着,“要是再晚来一步,真变‘断臂杨过’了。”
话音未落,头顶传来“扑棱”一声。
柳清照抬头,正撞见只半人高的巨雕,金瞳在夜色里泛着冷光,翅膀展开时带起的风掀得她方巾歪斜。
它羽毛摩擦的声音像是金属刮过木板,令人头皮发麻。
“祖宗!”她手忙脚乱按住要掉的方巾,“你是杨过的雕吧?别瞪我,我在救人呢!”
神雕歪着脑袋看她,爪子扣住竹枝发出“咔”的脆响。
它的目光如钩,盯得她脊背发凉。
柳清照被盯得发毛,指着它道:“你也想被包吗?”
神雕猛地扑腾翅膀,掀起一阵碎叶,扑棱棱飞到柴房屋顶上蹲着去了。
风卷起稻草屑,拂过她汗湿的脖颈。
柳清照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
汗水贴着衫子,黏腻地贴在背上。
她扯着青年的胳膊往背上送,伤口擦过草梗,血又渗出来,染红了她月白的衫子。
铁锈味混着草腥气,熏得她鼻腔发酸。
“重死了。”她咬着牙直起腰,“神雕侠就这分量?原著里不是说你能举玄铁重剑吗?”
废柴房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撞开,霉味混着潮土味扑面而来。
柳清照把杨过扔在稻草堆上,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这是她昨晚路过陆婆药铺时“借”的止血散,顺道还拿了卷纱布。
她扯断纱布,蘸了药粉按在杨过肋下的伤口上,“忍着点啊,现代急救我可只看过视频。”
杨过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指节白得吓人。
柳清照被捏得皱眉,却见他眼尾发红,哑声道:“痛……”
“痛就对了。”她没抽回手,另只手继续包扎,“说明你还活着。金轮法王追来的话,痛死总比被他抓去好。”
杨过的手指慢慢松开,又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