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兔睁开眼,眸中映着那金光,“它不再是信物了。它……活了。”
虹猫低头看去。玉佩边缘,竟浮现出极细的纹路,如血脉蔓延,正缓缓与我腕上那道旧疤相连。那疤本已淡如烟痕,此刻却微微发烫,像是被唤醒的烙印。
“这疤……”虹猫声音发紧,“是娘留下的。”
那夜剑峰山火起,母亲将我推进地窖,玉佩贴在我胸口,滚烫如烙铁。她割破手腕,血滴入玉佩,封了识海,也封了命契。
原来从那时起,我就已被选中。
不是守护者。
是代价承担者。
是七剑合璧的——活祭之人。
风停了。
七道真气仍在流转,护着这方寸之地。虹猫站在阵心,看着我安静的睡颜,忽然单膝跪地,手掌覆上玉佩。
“你不该背这个命。”他声音极轻,却字字如铁,“从今往后,我替你扛。”
玉佩微微一震,金光忽明忽暗,像是回应,又像是抗拒。
蓝兔忽然抬手,指尖轻触我发梢。本已褪去的霜色,竟又悄然浮现,一缕银丝自鬓角垂下,在风中轻轻晃动。
“她的血还在烧。”蓝兔低声道,“金光在重塑根基,可代价……并未消失。”
虹猫猛地抬头。
逗逗翻动残卷的手顿住。
莎丽握紧了剑。
大奔一拳砸向岩壁,碎石纷飞。
“那就找法子。”跳跳忽然开口,声音冷而稳,“断了这契。”
“怎么断?”达达问。
“玉佩认她为主。”逗逗盯着那金光,“要改命,先破契。要破契,得知道——谁定的命。”
虹猫缓缓站起,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我心口那枚跳动的玉佩上。
“不管是谁。”他一字一句,“定下这命的,我便——逆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