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逗逗师父手书的试毒笔记。我不能让它们毁在这里。
“莎丽！”我回头大喊，“虹猫，带她走！”
莎丽昏倒在门边，是吸入毒烟所致。虹猫一把抱起她，剑光劈开火幕，冲向门外。蓝兔回头望我，我冲她摇头：“快走，我断后。”
她咬牙退去，火场只剩我和逗逗。
我低头看怀中经书，布料已被高温烤得发脆。玉佩温了一瞬，像是回应我的决心。我深吸一口气，逆火而行，直扑逗逗。
他见我冲来，狞笑一声，扬手又洒出一把毒粉。我侧身避让，左臂再中，皮肤瞬间发黑肿胀。剧痛钻心，可我没停。冲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掌。
他偏头躲过，我顺势扣住他手腕，反手卸力。他力气极大，一挣便脱，抬脚踹向我胸口。我借势后跃，落地时膝盖一软，几乎跪倒。
“你还要救？”他嘶吼，“你救得了几个？昨夜三个人，你救了，可明天呢？后天呢？天下多少人等死，你拿命填吗？”
我喘着气，没答。从袖中抽出金簪，划破手腕。一滴血喷向他面门。
他本能后仰，血珠落在他额上，竟滋滋作响，冒出青烟。他惊退两步，瞪着我：“你……用精血？”
“这血救过莎丽。”我抹去唇角血痕，“也救过村民。它不干净，可它还热着。”
他怔住，眼中的疯狂晃了晃。
我趁机逼近，将经书往他怀里塞：“你师父留下这本书，不是让你烧的。是让你接着走，哪怕一步，也别停下。”
他僵着不动，手却微微发抖。
火势逼近药柜，一本《毒蛊录》已烧着一角。我转身欲扑，忽觉背后风动。逗逗抬手一挥，袖中飞出三枚铁片，钉入房梁，扯下整幅湿麻布，盖住火头。火势一滞。
我回头看他，他低头盯着经书，手指抚过封皮，像碰一件易碎的骨灰坛。
“你走。”他哑声说，“我来压火。”
我点头，转身往外冲。刚到门口，脚下绊了一下，低头见是半块焦木，上面挂着个铜铃——那是药童唤师的铃，烧得发黑。
我弯腰拾起，塞进怀里。
冲出药堂，冷风扑面，我跪倒在阶前，大口喘气。蓝兔奔来，一把扶住我，指尖搭上我腕脉，脸色骤变：“你脉息断了三处，血气……怎么这么弱？”
我摇头，想说话，却咳出一口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