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着她,哪怕痛得眼前发黑,仍一字一句:“姐姐……是我。”
她浑身一震。
剑身轻颤,像是回应什么。那琴音忽然拔高,如裂帛般刺耳,她眉头紧锁,似在识海中与幻象搏斗。我强撑着不倒,另一只手抚上她脸颊,指尖沾血,却轻轻擦过她眼角。
“你救了那孩子……你也救了自己……”我声音微弱,却清晰,“紫云剑认的是你,不是他。”
她呼吸一窒,剑锋微微松动。
就在此刻,屋外风声骤裂,一道玄影破雪而至。虹猫长虹剑出鞘半寸,剑气如虹,直逼院中枯树。树后人影一闪,琴声戛然而止,只余断弦嗡鸣在风中回荡。
莎丽猛然清醒,剑尖一颤,抽离我胸膛。我踉跄后退,被蓝兔从旁扶住。她寒气一吐,封住我胸前血脉,可那痛楚已如潮水般涌来,四肢发冷,视线模糊。
莎丽跪倒在地,剑坠于雪中,双手死死抱住我的腰,声音破碎:“冰儿……冰儿……我认错人了……我……”
我抬手,轻轻拍她背:“没事……你回来了。”
她肩头剧烈抖动,泪水滚落,混着我胸前滴落的血,在雪地上洇开一片暗红。虹猫已逼至树下,长虹剑抵住那黑袍人咽喉。那人手中断琴垂落,面容藏在兜帽下,只余一缕幽蓝火光在掌心熄灭。
“迷魂使。”虹猫声音冷如霜刃,“谁派你来的?”
那人未答,只缓缓抬头,目光扫过我们,最终落在莎丽身上,又移向我胸前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蓝兔忽然松开我,快步上前,指尖轻触我胸前玉佩。那玉佩本已暗淡,此刻竟泛起微弱血光,浮现出三个字——**黄石寨**。
她指尖一颤,猛地缩回,脸色骤变。
“这字……”她声音发紧,像是被什么扼住喉咙,“是我母亲的笔迹。”
虹猫回头,眉头紧锁。我靠在蓝兔肩上,意识渐沉,却仍看清那三字如血痕烙在玉面,边缘微微发烫,像是刚写上去一般。
莎丽抬头,盲眼望向玉佩,嘴唇微动:“黄石寨……是哪里?”
无人应答。
风雪再起,卷着枯叶拍打窗棂。蓝兔指尖还在发抖,虹猫剑未收,迷魂使伏地不动,莎丽跪在血雪中,手仍紧紧抓着我的衣角。
我闭了眼,血从唇角渗出,滴在玉佩上,那“黄石寨”三字微微一亮,随即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