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制的风铃用棉花堵住了,所以没有发出响声,深紫色的拉菲草中有一张微微泛黄的硬纸片:
“铃响即风在。”
“别追逐风,你就在风中。”
落款是M,还画了一株风铃草。
不知道是风铃像花还是花像风铃。
我一点一点扯出白白的棉花,看见了风铃里面的铃片,我提起它,手还在颤抖。
寒风呼啸,风铃摇晃起来,声音柔和沉重。
“我不喜欢这个声音。”我把风铃塞进怀里,掏出手机点开了那个置顶的联系人。
依旧是沉默,我意识到,对面真的不会再有属于他的回应了。
我不管不顾:“我不喜欢木头的声音,太闷了,和你一样,怎么不做一个铜的。”
“我们说好的未来呢,又扔下我了。”
我终于忍不住,蹲下来抱着风铃泪流满面。
我像濒死的鱼仰起头张开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任由眼泪的咸味在舌尖炸开、冰冷的风灌入肺部。
我无声地大哭。
怎么会呢?本来以为最坏的结果就是马嘉祺不喜欢我了在躲着我。
我唯一庆幸的就是身上的黑色棉衣让我完美融入黑暗,不会有人看见我的绝望。
就是那场大水、那个所谓神明的惩罚带走他的吗?
我多傻啊,被瞒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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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草:温柔的爱,来自远方的祝福,永远的
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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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回到家我和平常没什么两样,隔壁马家的宴席还没有散,妈妈也还没回来。
我没有开灯,借着月光上楼进了我的房间,对面灯火通明,只有那扇窗户是黑洞洞的。
我猛的拉上窗帘,不知道在逃避什么。
房间被黑暗淹没,我得以呼吸。
“那么黑你怎么活啊?”温柔的、熟悉的声音。
我茫然地抬眼,只有不见五指的黑色。
“我们都要像太阳一样,即使落下去了,也还是亮着的。”是回忆里模糊的声音。
“小芙?回来了吗?”妈妈在楼下叫我。
我放下手中的风铃,平静地把窗帘拉开一点,刚好露出我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