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为了出国留学,她竟然能说出“忘记我”这种话,仿佛要彻底抛弃那些从小照顾她、把她护在羽翼下的人。
李飞“丫头,你确定”
宋星安.Mia确定,只有这样,他们才不会分心,才不会因为我影响前途。”
李飞沉默片刻,最终对着电话说
李飞放心,我和陈昕会处理好的。”
李飞拿起桌上林晚星和少年们几年前的合照,照片里的女孩笑得露出小虎牙,被几个半大的少年围在中间,眼里满是依赖。
伦敦的雨季总带着湿漉漉的凉意,林晚星把画具往画室角落一放,指尖还沾着未干的油彩。窗外的梧桐叶被雨水打透,沉甸甸地垂着,像极了她这半年来的心情。
段清梨“晚晚,又对着画板发呆?你这颜料都快干在调色盘上了。”
段清梨端着两杯热可可走进来,把其中一杯塞到她手里
林晚星低头抿了口热饮,巧克力的甜腻漫过舌尖,却压不住心底那点空落落的涩。她面前的画布上,只寥寥勾了几道模糊的轮廓,像舞台上聚光灯下的影子,却迟迟没能下笔补全。
段清梨还在想他们啊?”
她是林晚星在艺术学院认识的朋友,也是少数知道她过往的人。刚见面时,她总觉得这个东方女孩身上有种矛盾的气质——练舞时狠得像要把地板踩穿,弹钢琴时指尖却软得能滴出水,画起画来又常常对着空白画布出神,眼底藏着化不开的牵挂。
林晚星避开她的目光,伸手去拧颜料管
宋星安.Mia哪有,就是……最近没什么灵感。”
段清梨在她身边坐下,语气里带着点了然的心疼
段清梨得了吧,上次你练那支《相遇》的改编舞,转圈时差点摔下去,嘴里还念叨着‘小贺的步伐要再轻一点’;上周画肖像,草稿里那个挑眉的弧度,分明就是马嘉祺的样子。”
林晚星的动作顿住了,油彩在指尖晕开一小片灰蓝,像被雨水打湿的天空。
她记得第一次被马嘉祺拉着去看他们训练,丁程鑫笑着揉她的头发说“以后就是我们团的小家属啦”;记得宋亚轩把刚得的声乐奖杯塞给她当玩具,说“等你长大了送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