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
那只手,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容置疑的稳定力量,轻柔却又无比坚定地,按在了他因剧烈眩晕而疯狂摆动的额头上!
冰冷!稳定!
像一块万载寒冰,猛地按在了燃烧的炭火上!
这突如其来的、带着绝对掌控力的冰冷触感,竟诡异地、短暂地压制住了那如同海啸般席卷的眩晕风暴!丁程鑫疯狂转动的眼球猛地一滞!视野中疯狂旋转扭曲的光斑和色块,仿佛被这股冰冷的力量强行按住了暂停键,定格了一瞬!
“嘘……” 一个声音响起。不是从耳朵传来,更像是直接在他混乱不堪的脑髓深处响起!低沉、冰冷、带着一种奇异的、黏稠的穿透力,像液态的金属注入神经。“别动……”
这声音如同魔咒,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丁程鑫身体里那点最后的挣扎力量,在这声音响起的瞬间,如同被抽走了脊梁,彻底消散。他只能僵直地躺着,任由那只冰冷的手掌按着他的额头,感受着那股稳定而冰冷的力道透过皮肤,渗入他混乱滚烫的颅骨深处。
马嘉祺的手掌没有移开。他就那样维持着按压的姿势,像一个最高明的催眠师,用掌心冰冷的温度和绝对的意志力,强行梳理着丁程鑫脑中狂暴混乱的神经风暴。
眩晕感依旧存在,像海面下的汹涌暗流,但海啸般的狂乱风暴,似乎真的被这只手……强行按了下去?视野里的扭曲和旋转减弱了,虽然依旧模糊晃动,但至少不再是疯狂的万花筒。耳边那尖锐的噪音也退潮般减弱,变成了更遥远、更模糊的背景嗡鸣。
一种深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疲惫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丁程鑫。身体依旧沉重麻木,意识依旧漂浮在眩晕的泥沼中,但那种濒临崩溃的、撕裂般的痛苦感,被一种更深沉的、被强行安抚后的虚脱感所取代。
他无力地睁着眼,涣散的瞳孔倒映着马嘉祺俯视的脸。那张脸在模糊的光晕中,似乎……不再那么扭曲狰狞?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冰冷的专注似乎也……柔和了一点点?像观察一件终于安静下来的、值得赞赏的试验品?
就在这时,马嘉祺按在他额头上的那只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抚慰的力度,开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