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了一声,声音比刚才更柔和了些,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丁程鑫“你怎么淋成这样?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马嘉祺用力地摇了摇头,湿透的头发甩出几滴冰冷的水珠。脸上努力堆积起更多的不安和茫然,声音里带上一点恰到好处的哽咽:
马嘉祺“……没有钥匙……回不去……”
马嘉祺垂下眼,视线落在丁程鑫同样湿透的裤脚和鞋子上,声音更轻了,
马嘉祺“……程程哥,你……也湿了……”
带着一丝笨拙的、为他人的担忧。
果然,这笨拙的关心让那点温和在丁程鑫脸上彻底化开。他眉头微蹙,看了看外面丝毫没有减弱迹象的暴雨,又低头看了看蜷缩在冰冷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马嘉祺,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挣扎。他一个人住,这马嘉祺知道。带一个陌生的、浑身湿透的学弟回家,对任何人来说都需要考量。
但丁程鑫眼底那份沉郁的疲惫,和他骨子里那份被欺凌却又不愿彻底屈服的、矛盾的倔强,在此刻,显然压倒了那点必要的警惕。
丁程鑫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几乎被雨声吞没。
丁程鑫“这样不行,会生病的。”
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朝马嘉祺伸出手,那只手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很整齐,
丁程鑫“先跟我回去吧,把湿衣服换了。雨停了再说。”
那只手悬在空中,掌心向上,带着一种无声的邀请和不容置疑的温暖。
成了。
马嘉祺心底那个冰冷阴暗的角落发出一声无声的、尖锐的呼啸。但马嘉祺脸上,却绽开一个混合着难以置信的巨大惊喜和脆弱依赖的笑容。那笑容一定足够明亮,足够感激涕零,足以刺破这阴冷的雨夜。
马嘉祺“谢……谢谢程程哥!”
马嘉祺伸出自己冰冷、同样湿漉漉的手,指尖还在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带着点怯生生的试探,轻轻握住了丁程鑫温暖干燥的指尖。对方的体温透过接触点传来,像烙铁一样灼烫。
猎物,上钩了。
丁程鑫握住马嘉祺的手,稍稍用力,把马嘉祺从冰冷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