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片茫然和极度的疲惫取代,剧烈的挣扎停止了,只剩下急促而虚弱的喘息。他茫然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马嘉祺,看着他手臂上被自己咬出的、正在渗血的深深牙印,看着他胸前被刀划开、染血的伤口,眼神里充满了困惑、痛苦和一丝……陌生的恐惧。
“嘉……祺?”他虚弱地、不确定地吐出两个字,声音轻得像羽毛,“你……流血了……为什么……”
巨大的疲惫和脱力感席卷了马嘉祺。他看着丁程鑫眼中那熟悉的迷茫和痛苦重新浮现,听着他喊出自己的名字,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整个人几乎虚脱地从丁程鑫身上滑下来,跌坐在床边,大口喘着粗气。左胸和手臂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他顾不上。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更深的恐惧攫住了他。
指令被触发了。如此精准,如此致命。就在阿程刚刚对他展露出依赖的瞬间!
“快!处理伤口!镇静剂!快!”医生回过神来,立刻指挥护士上前。
护士拿着纱布和消毒水靠近马嘉祺。马嘉祺挥挥手,指向丁程鑫:“先看他!他需要镇静!”
丁程鑫躺在凌乱的病床上,身体还在微微发抖,眼神涣散地看着天花板,嘴里无意识地呢喃着:“好吵……头好痛……机器……不要……” 显然,刚才那番激烈的对抗和指令的强行启动,对他脆弱的大脑造成了极大的负担。
护士迅速给丁程鑫注射了镇静剂。药物很快发挥了作用,丁程鑫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眼皮沉重地合上,陷入了不安稳的昏睡。只是眉头依旧紧紧蹙着,仿佛在梦中也在抵抗着什么。
直到确认丁程鑫情况暂时稳定,医生才转向马嘉祺。他胸前的刀伤不算深,但很长,需要缝合。手臂上的咬伤更是深可见齿痕,也需要仔细处理。消毒水刺激伤口的疼痛让马嘉祺的额角渗出冷汗,但他一声不吭,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病床上昏睡的丁程鑫。
“马先生,这……”医生处理着伤口,声音带着后怕和难以置信,“刚才丁先生的状态……太可怕了。那警报声……仪器我们检查过,本身没有问题,但似乎接收到了某种外部的、强力的干扰信号,强行触发了预设的警报程序,而这种特定频率的声音……”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