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阿程!''
马嘉祺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泣血的颤抖,他踉跄着向前冲去,眼中再无其他,
马嘉祺“阿程!是我!嘉祺!你看看我!阿程!”
他的呼唤,如同杜鹃啼血,充满了绝望的希冀,试图穿透那层无形的、冰冷的屏障,唤醒他迷失的爱人。
就在这时,瘫软在椅子上的丁程鑫动了。
在简亓眼神微动、嘴唇无声地开合了一下之后,丁程鑫那双空洞的眼睛里,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如同错觉般的波动。他支撑着自己虚脱的身体,动作带着一种生涩的、被强行驱动的僵硬感,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右手。
那只曾经无数次温柔地抚摸过马嘉祺脸颊、与他十指紧扣的手,此刻却紧握着一把漆黑冰冷的自动手枪。枪口稳稳抬起,没有丝毫颤抖,精准地、毫无感情地指向了马嘉祺的眉心。
冰冷的金属光泽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死亡的光晕。
时间,在这一刻被冻结。
马嘉祺的脚步硬生生钉在原地,如同被无形的冰锥刺穿。他所有的动作,所有的呼喊,所有的愤怒和悲伤,都被那黑洞洞的枪口冻结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双眼睛——那双他深爱的、此刻却只剩下无机质空洞的眼睛。那里面,找不到一丝熟悉的爱恋,找不到一丝挣扎的痛苦,甚至连陌生人该有的恐惧或警惕都没有。只有一片冰冷的、绝对的、执行指令的空茫。
马嘉祺“阿程……”
马嘉祺的声音破碎了,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绝望的哽咽,
马嘉祺“是我啊……阿程……你看看我……我是嘉祺……”
他试图向前再迈一步,哪怕只是一小步,只想离他近一点。
丁程鑫“站住。”
冰冷的声音响起,如同机器合成的指令,没有任何起伏,没有任何温度。丁程鑫的手指,稳稳地搭在扳机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那姿态,熟练而决绝,仿佛下一秒就能毫不犹豫地扣下去,终结眼前这个“入侵者”的生命。
简亓笑了。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混合了胜利者的得意和掌控一切的愉悦的笑容。他优雅地向前踱了两步,站到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