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他呜咽出声,手指颤抖着贴上冰冷的玻璃,仿佛想隔着这层阻碍去触摸那个脆弱的小生命,“对不起...是爹爹不好...爹爹没能保护好你...” 自责和痛苦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身体因剧烈的情绪和伤口的疼痛而无法抑制地颤抖。
“不是你的错!程鑫,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马嘉祺再也忍不住,从身后极其小心地、虚虚地环抱住他,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重量,下巴抵在他柔软的发顶,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丁程鑫的颈窝,“是我混蛋,是我眼瞎心盲,是我让你承受了这一切...对不起...对不起...”
这一次,丁程鑫没有推开他。巨大的悲伤和对孩子的担忧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他靠在马嘉祺温热的怀抱里,感受着对方同样剧烈的心跳和小心翼翼的呵护,听着那一声声痛彻心扉的忏悔,冰封的心墙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他...能活下来吗?”丁程鑫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希冀。
“能!一定能!”马嘉祺斩钉截铁地回答,手臂收紧了一分,却又不敢真的用力,“我请了全国最好的专家,用了最好的药和设备,我们的儿子一定会好起来!我们一起守着他,陪着他,好不好?”
丁程鑫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盯着保温箱里那个小小的身影,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生命力都传递过去。
***
接下来的日子,是煎熬与希望交织的拉锯战。
丁程鑫的身体在缓慢恢复,但心上的伤口远比身体的更难愈合。他沉默了许多,大部分时间都坐在NICU外的椅子上,透过玻璃看着里面。马嘉祺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像一个最忠诚的守卫,也像一个最卑微的赎罪者。
他笨拙地学着照顾产后的Omega,请教护士,查资料,小心翼翼地帮丁程鑫擦身,按摩水肿的小腿,换药时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他笨手笨脚地冲泡Omega产后专用的营养剂,试好温度才递过去。丁程鑫不和他说话,他就安静地陪着,用最稀薄温和的雪松信息素无声地包裹着他,驱散他因激素波动而产生的焦虑和不安。
他手臂的伤因连日劳累和忧心有些发炎,他却毫不在意,只在丁程鑫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