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影像开始扭曲，灰蓝色的光芒被血珠组成的锁链寸寸绞碎。丁程鑫趁机扑向马嘉祺的残躯，从机械心脏内部扯出那枚跳动的人类心脏——表面覆盖的并非心肌细胞，而是与他自己DNA完全吻合的神经干细胞。
"现在明白了吗？"他将心脏按在自己左胸的疤痕上，生物电让两个器官共振出淡金光芒，"你这些年囚禁的……从来只是你自己的幻想。"
数据中心的穹顶在此时崩塌。
阳光如熔化的黄金倾泻而下，照见丁程鑫胸前蔓延出的金色神经丝。它们缠绕着马嘉祺破碎的机械骨骼，将每一块碎片重新拼接成人体轮廓。父亲最后的意识在强光中尖叫，那些灰蓝色电光被荆棘王冠吸收，转化为修复能源注入机械心脏的残骸。
"你……究竟……"父亲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克隆体口中传出。
丁程鑫低头看自己重构的双手，皮肤下流动着金银双色微光："马嘉祺从没想过永生。"他触碰悬浮在空中的心脏，器官立刻分化出血管与神经，"他这些年做的所有实验，都只是为了……"
修复光束突然大盛。马嘉祺的机械骨骼镀上生物肌肉，那颗人工心脏在丁程鑫掌心跳动得越来越有力。当肋骨的最后一处缺口被纳米材料填补时，丁程鑫咬破舌尖，将混着银色黏液的血滴在对方苍白的唇上。
"……为了让我有选择的权利。"血珠渗入唇缝的瞬间，马嘉祺的睫毛剧烈颤抖起来。丁程鑫将荆棘王冠戴在他头顶，七百二十小时的克隆体记忆顺着银丝倒流，"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父亲最后的意识在数据风暴中消散。所有克隆体同步倒下，银色黏液蒸发成DNA形状的雾气。马嘉祺在此刻睁开双眼——他的左眼是原本的深褐色，右眼却变成了丁程鑫的琥珀色。
"欢迎回来。"丁程鑫扶着他坐起，指向四周正在崩塌的意识牢笼，"这是你设计的舞台，结局该由你亲手落幕。"
马嘉祺的机械手指抚过自己新生的右眼。当他握住丁程鑫的手按在胸口时，两人皮肤下的金银微光突然交织成双螺旋链。
"不，这是我们的作品。"他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