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甩了甩墨笔,笔尖的墨珠滴在地上,化成小小的符文:“先祖的镇文印果然管用,把它钉在石壁上动不了。”
王昭君指尖凝着最后一缕冰雾,轻轻一吹,将残留在石缝里的黑气冻成冰晶:“这点寒气,够它冻上百年了。”阿轲的身影从阴影里显出来,匕首上的寒光渐渐隐去:“绕到它背后捅那下,可差点被怨气呛着。”
伽罗将破魔之箭收回箭囊,尾羽扫过掌心:“核心总算被射穿了,看它还怎么作祟。”芈月抬手抚过发间玉簪,簪头的白气缠绕着未散的黑雾,将其一点点绞碎:“这玉簪总算没白养,刚好用它锁住了邪祟的魂魄。”
杨玉环理了理琵琶弦,弦音清越如流水:“用琴声净化它的戾气时,弦都快断了。”武则天抬手拂过玄色朝服上的金龙,龙纹在光下泛着微光:“天枢镜照了它三日,早把弱点摸透了,不然哪能这么利落。”
就在这时,芈月发间的玉簪突然发出刺啦轻响,簪头的白气扭曲成十二道细影,其中十道往长安方向飘去,另外两道却像被风吹散的墨,直直往南去了。她按住簪子,声音带着凝重:“织魇的残魂没散干净,两股往三国去了,勾着那边的黑暗势力。”
玉簪的虚影里,赤壁的战船、官渡的土坡、夷陵的密林都缠着淡淡的黑雾。武则天站在她们身边,天枢镜悬浮在掌心,镜面映出的景象与玉簪一致:“这些残魂落地就会生根,比织魇更难缠。”
城下突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百姓们举着写满名字的木牌挤在渊口外,“花木兰”“云缨”“公孙离”“钟无艳”“貂蝉”“上官婉儿”“王昭君”“阿轲”“伽罗”“芈月”“杨玉环”“女帝”——十二个人的名字被喊得震天响,连刚会说话的娃娃都跟着咿咿呀呀地叫“女帝”“女英雄”。武则天抬手示意欢呼稍歇,内侍捧着十二件披风从人群后走出,披风边缘绣着同色的星辰纹,却各有底色:花木兰的是赭红,像她剑上燃不尽的战意;云缨的是明黄,如枪尖跳跃的火焰;公孙离的绯红似枫叶燃在秋阳里,钟无艳的靛蓝裹着雷霆的沉光,貂蝉的银白映着铃音清辉,上官婉儿的墨黑缀着符文金光,王昭君的冰蓝凝着寒雾,阿轲的玄色藏着暗影锋芒,伽罗的月白托着箭矢流光,芈月的绛紫缠着玉簪白气,杨玉环的水绿伴着琵琶弦音,而武则天自己接过的那件,是绣着金龙的玄色,与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