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里的具体情形到底如何?那织魇的动静,比之前更凶了?”
宫灯的光透过窗纸漫进来,落在每个人身上。云缨正转着长枪,枪尖的火苗映得她眼睛发亮,像落了两颗火星;钟无艳用布擦着锤柄上的泥,时不时抬头听着,锤身的光忽明忽暗;上官婉儿已经拿起狼毫笔,在旧书的空白处勾画起来,笔尖划过纸页沙沙响,准备记下众人说的细节。
伽罗望着殿外的夜色,手里的破魔之箭轻轻颤了颤,像有感应似的。她好像听见风里传来蚀心渊的动静,闷闷的嘶吼像隔着层棉花;又好像听见长安城里的烟火气——胡饼出炉的酥响“咔嚓”脆,酒肆的笑闹声“哈哈”亮,还有云缨那杆枪上,跃跃欲试的火焰声“噼啪”跳。这些声音缠在一起,倒比任何封印都让人安心,像块暖乎乎的毯子,裹着整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