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第十七日,蚀心渊入口的风裹着紫雾,往人骨头缝里钻,冷得像揣了块冰。花木兰、阿轲、王昭君、杨玉环、公孙离五人站在崖边,脚边的碎石子一滚下去就没了影。渊底的紫雾像煮沸的粥一样翻滚,暗渊织主的笑声从底下飘上来,黏糊糊的,听得人心里发堵,像塞了团湿棉花。
突然,一道墨色流光划破天际,带起阵清风,吹散了眼前的薄雾。上官婉儿踏云而至,手里的狼毫笔蘸着闪星星的墨,衣袂被风吹得飘起来,像只黑蝴蝶。“貂蝉托梦于我,说渊心决战得集齐‘五弦共鸣’和‘文心墨魂’,”她落地时裙摆扫过碎石,“更重要的是……她没真的死。”
公孙离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手里的秋伞差点掉地上:“貂蝉姐姐的残魂之前说被蚀心渊吞了……”上官婉儿拿笔在虚空中轻点,墨迹凝成个发光的符文,像块小墨玉:“她的歌声是被腐化了,可灵魂核心藏在蚀心渊最深处,得用净化的力气把她叫醒,就像给快灭的炉子添柴。”
花木兰的剑刃“叮铃”响,和手腕上的锁链共鸣,震得她手心发麻:“咋唤醒?暗渊织主的心守着渊心,跟看大门似的,得先砸了那枢纽。”上官婉儿展开一卷旧书,书页泛黄,边角都磨破了,上面的墨字自己飘了起来,像一群小虫子:“得用你们五人的信念之声当底子,我的笔墨当引子,让共鸣玉吸了这墨魂,再灌进貂蝉的灵魂核心,才能弄出真髓,让她活过来。”
话音刚落,渊心入口就涌出来好多“蚀心蝠群”和“蛛母变异体”。蝠群黑压压的遮了半天空,叫声尖得像针扎;蛛母比之前见的大一圈,腿上还缠着倒刺,歌声黏糊糊的,织成个紫黑色的毒音屏障,碰一下就觉得头晕,像喝了劣质的酒。阿轲的匕首在手里转了个圈,划出暗影轨迹:“分三路破阵,婉儿和阿离主打音墨共鸣,我和花木兰砍外围的,王昭君控住中间!别让它们凑一块儿!”
五人立刻动起来:上官婉儿把狼毫笔往墨里蘸了蘸,墨汁顺着笔尖往下滴,抬手挥出“墨龙声波”,墨色的龙形声波“呼”地冲过去,像浪头似的打散了蝠群,蝙蝠撞在墨浪上,扑腾两下就化成了点点紫烟;公孙离撑开秋伞,伞骨转得飞快,带起的声刃和婉儿的笔墨碰在一起,共振出“墨刃音波”,黑蓝色的光刃“咔嚓”一下撕开了蛛母的外壳,里面的核心露了出来,亮晶晶的像块坏了的宝石。王昭君的冰链“唰”地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