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声道歉,声音哽咽,充满了无措和真诚的悔意。
然而,马嘉祺眼中的风暴并未因他的解释而平息,反而更添了一层深沉的痛苦和某种被窥探的耻辱。他死死盯着那本掉在琴键上的陈旧乐谱,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又或是他竭力掩埋却猝然被挖开的、血淋淋的伤口。丁程鑫的“鬼迷心窍”和“好奇”,此刻在他听来,无异于最残忍的触碰。
马嘉祺珍贵?特别?
马嘉祺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近乎扭曲的冷笑,那笑容让丁程鑫浑身发冷
马嘉祺丁程鑫,你以为你是谁?谁给你的权利,擅自闯入别人的禁区,窥探别人的过去?就因为你住在这里?就因为你唱了几首歌,就觉得自己可以随意翻动这里的一切了?!
“禁区”和“窥探”这两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丁程鑫心上。他猛地摇头,泪水终于滑落
丁程鑫我没有!嘉祺,我真的没有想要窥探你!我只是…只是对音乐好奇…我没想到…
马嘉祺没想到?
马嘉祺厉声打断他,声音因压抑着巨大的情绪而微微发抖
马嘉祺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你以为音乐是什么?是你用来满足好奇心的玩具?还是你用来接近别人伤疤的钥匙?!
他指向那本乐谱,眼神锐利如刀
马嘉祺把它放回去!立刻!马上!然后,滚出去!
最后三个字,冰冷彻骨,毫无转圜余地。
丁程鑫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巨大的羞辱感和被驱逐的痛楚瞬间淹没了之前的恐惧。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到极点的男人,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排斥和冰冷,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他不再辩解,只是死死咬住下唇,不让更多的呜咽溢出。他弯下腰,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仿佛那乐谱是滚烫的烙铁般,将它从琴键上拾起。纸张粗糙泛黄的触感此刻只让他感到刺骨的寒意。他甚至不敢再看马嘉祺一眼,低着头,绕过那个散发着可怕寒气的男人,脚步踉跄地冲出音乐角。
“砰!” 音乐角的门在他身后被用力甩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震得整个空间都嗡嗡作响。
丁程鑫靠在冰冷的走廊墙壁上,大口喘着气,眼泪汹涌而出。里面隐约传来压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