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的声音不高,却像冰刃划破凝滞的空气,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锐利。他站在厨房门口,逆着光,身影高大而压迫,手中的空水杯折射着冷硬的光泽。
丁程鑫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赵天宇那番挑拨离间的话像毒液一样侵蚀了他的理智,竟然让他直接质问马嘉祺。他慌乱地移开视线,盯着餐桌上那碗凝结的粥:
丁程鑫没…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马嘉祺随便问问?
马嘉祺向前一步,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声响。他走到餐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丁程鑫
马嘉祺丁程鑫,看着我。
丁程鑫被迫抬起头,撞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面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冰冷的审视,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透。
马嘉祺赵天宇给你打电话了
马嘉祺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他的目光扫过丁程鑫紧握在手里的手机。
丁程鑫无法否认,僵硬地点了下头。
马嘉祺他说了什么?
马嘉祺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
马嘉祺“关于‘施舍’?‘怜悯’?还是告诉你,在我这里你永远低人一等?”
丁程鑫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马嘉祺猜得太准了,准得可怕。他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所有隐秘的不安和自卑都暴露在这冰冷的审视之下。
丁程鑫他…他是在挑拨离间…
丁程鑫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
马嘉祺我知道他在挑拨离间
马嘉祺打断他,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马嘉祺问题是,你信了哪一部分
丁程鑫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他信了哪一部分?他信了赵天宇关于“施舍”和“不平等”的暗示吗?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强大、富有、高高在上,掌控着一切。而自己呢?一个需要他支付母亲医药费、需要他庇护才能躲开赵天宇威胁的小助理。这种巨大的鸿沟,难道不是事实吗?
马嘉祺回答我
马嘉祺的声音冷了下来。
丁程鑫深吸一口气,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