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很快结束，腐骨仙子被击退时，怨毒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凌汐看着水王子手臂上被朽力灼伤的痕迹，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瓶仙露递过去——正是上次没送出去的那瓶。
“谢谢。”水王子接过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两人同时一僵。
凌汐猛地收回手，转身就走，耳根却悄悄泛起红。
夜烬的警告在脑海里回响，可刚才水王子挡在她身前的背影，却比警告更清晰。
当晚，别墅里的气压低得吓人。
夜烬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枚从腐骨仙子那里拿来的、沾着水龙气息的冰晶，指节泛白。
“他碰你了？”
凌汐换鞋的动作顿住，背对着他：“只是递东西。”
“只是递东西？”夜烬猛地起身，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面前，“我是不是该把你的手废了，你才知道什么叫规矩？”
他的眼神里翻涌着暴戾，可指尖落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却比以往轻了许多。凌汐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抬手摸向他的脸颊，突然开口：“你最近很累。”
夜烬愣住，像是没料到她会说这个。
邪灵殿的部署、灵犀阁的反扑、还有她与水王子日益频繁的接触，确实耗尽了他的心神，可他从没想过，她会注意到。
“不关你的事。”他松开手，转身走到窗边，“明天，噬心蛛女会去陈思思的演奏会。”
凌汐的心沉了下去：“那里有太多普通人。”
“我要你亲手解决她。”夜烬的声音没有起伏，“用我教你的方式。”
凌汐没有回答。
她知道这是命令，却在走进卧室时，摸出了手机——屏幕上是陈思思发来的消息，邀她明天去看演奏会，还特意留了前排的票。
第二天
演奏会座无虚席。
陈思思穿着白色礼服坐在钢琴前，指尖流淌出的旋律温柔得像月光。
凌汐坐在前排，看着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人，口袋里的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