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颠沛的很,我出生之前,他们去过几十个地方。”龙文章如实回答。
“在哪出生的?”
“在热河和察哈尔的交界出生的荒山野地是热河还是察哈尔,谁也不知道……”龙文章自顾自的念了一大堆。
可虞啸卿并不愿意听这些地图式的废话,“就是鼓吹弄舌。”
虞啸卿拿出一份资料,讽刺的看着龙文章,“阁下的戎武生涯,区区一个理库的军需中尉,管鞋垫儿袜子的,居然敢在战乱之秋冒团长之职,我生平最恶不成之人。”
“师座,咱们俩以前没见过,我不知道您的好恶,我这人吧,不是说真话长大的,真的没说过几句真话,可今天说的都是真话,真的,因为今天定生死。”龙文章极力放低姿态,可怜巴巴的说道。
“你确实该死。”虞啸卿决然的看着堂下畏畏缩缩的龙文章。
“那你是哪年从的戎啊?”唐基问道。
“民国二十五年从戎。”
“在哪学的打仗?”虞啸卿问道,他想要知道,像龙文章这样一个管鞋垫袜子的,是怎么打出这么空前绝后的一仗,让他都为之惊讶。
“我会打仗吗?”龙文章自我疑问着。
“你毛病挺多,别让我再加一条,装腔作势,在哪儿学的打仗?”虞啸卿耐心的再次问道。
“死了很多人。”龙文章的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句。
“在哪学的打仗?”虞啸卿压着不耐烦,他必需要问清楚。
“我看见很多死人。”龙文章还是答非所问,他的脑海里不断闪烁着战火,厮杀,呐喊,咆哮,绝望,潜逃,数不尽的牺牲,数不尽的占领,鲜血侵染了大地,亡灵在战场的上空飘荡,望着家的方向,凄厉的哭泣…
“我也见过,没边没际的跟我同命的人,只不过我活着而已,在哪儿学的打仗!”虞啸卿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
在场的人都能明白于龙文章所说的意思,而唯独虞啸卿他不懂。
虞啸卿无法忍受龙文章的答非所问,掏出枪就朝他打去,子弹落到地上,又被弹开,枪声吓了周围的人一跳。
“幸好地不硬,不然跳弹会伤及无辜之人。”龙文章捡回自己的魂说道。
“在哪学的打仗!”虞啸卿再次把枪对准了他的头,愤怒的质问道。
“报告师座,龙文章的意思是,他从军到现在,在一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