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烦了见愤然离开的英国长官,开始劝龙文章,见劝不动又去劝迷龙。
但现在迷龙已经被龙文章拿捏的死死的,完全被迷住,他只能把希望放到陈城身上,他知道陈城军事素质强,见解也比别人高,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一切都是为了要活下去,你知道这仗不好打,命随时都会丢,但是,仗要打,人要活,国也要救。”
“如果我们这些人退了,这一切跟我们一样的人都会退,我知道上面不知有多少长官贪功好利,不在乎我们小兵的死生,我们没有援助,自生自灭,在退缩逃生中消磨自我,我完全能体会。”
“我在上战场前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我不怕死,但我怕大家在不战自败中死去。”
陈城平静的望着远方,安慰的拍了拍孟烦了的肩膀,她能理解孟烦了的心情,这是人之常情,没有人会像她自己一样,做到极度的决然。
孟烦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往日的回忆,有不甘,有悔恨,有厌恶,他总是在颓废中自我消磨,他没有眼前的人的天赋和雄厚的家势,他有的只有一滩早已冷却的热血与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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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壕里,子弹如雨点般密集,炮火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下,硝烟四起,战况十分激烈,大家都拼命反击着底下进攻的日军。
陈城拿着步枪不断点名,给战场清出一个空洞来,而她的轻机枪早在上一场战斗就已报废。
日军见久攻不下,又恬不知耻的使用起旧招来,步兵冲完炮兵轰,炮兵轰完步兵冲,步兵冲完,炮兵又轰。
虽然炮火还在毫无目的的轰炸,但没有伤到他们一个人,倒是英国佬的车子被炮火追的满地跑,吱乱叫个不停。
他们笑嘻嘻的看着戏,默默等待他们的到来。
“快快快,大家整理好仪容,副官,传令兵,一会儿给我好好表现,争取让这个老头子给我感动的哭出来。”
龙文章一见到他们比见到新媳妇儿还高兴,他仿佛已经看到无数装备在向他招手。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英国佬上前就先发制人,愤怒的质问着龙文章:
“你们是谁?从哪里来的?你们为谁打仗?你们根本不存在,你们的长官告诉我,川军团早已经回国了,我不记得你们长官的名字了,但是我知道他。”
英国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