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顿了一下，声音里带上了一点别扭，“去哪？”
“嗯……我想想！”月假装思索，其实早已在脑海里规划了无数遍，“先去新开的那家游乐园怎么样？然后中午去吃据说很好吃的拉面！下午……下午我们再随便逛逛！”
她努力让声音充满憧憬和兴奋，仿佛一个对约会充满了无限期待的正常女孩。
“……随你。”龙马的声音里似乎也染上了一丝浅浅的笑意，“几点？”
“半小时后，车站见？”
“……嗯。别迟到。”
“知道啦！”
挂断电话的瞬间，月脸上所有的笑容如同退潮般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苍白和巨大的疲惫。她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到地上，将脸埋进膝盖里，肩膀微微颤抖，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一丝哭声泄露出来。
不能哭。妆会花。
不能难过。会被看出来。
只有三天……只有三天……
她反复默念着，如同念诵着维系理智的咒文。
半小时后，车站。
龙马已经等在那里，依旧是简单的白色帽T和牛仔裤，双手插在兜里，显得有些慵懒。看到月跑来，他抬了抬眼皮。
“抱歉等很久了吗？”月小跑到他面前，仰起脸，绽开那个练习了很久的、无比灿烂的笑容。阳光照在她精心打扮过的脸上，看起来青春洋溢，完美无瑕。
龙马看着她，琥珀色的猫眼里闪过一丝极细微的诧异，随即摇了摇头：“……没有。刚到。”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觉得今天的她格外明亮，却也没多想，只是耳根微微红了一点。“走吧。”
游乐园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五彩斑斓的气球，旋转的木马，刺激的过山车，甜蜜的棉花糖香气……一切都符合一场完美约会的设定。
月表现得无比投入和开心。她拉着龙马去坐摩天轮，在升至最高点时，看着脚下缩小的城市景观，发出惊叹的欢呼；她在鬼屋里“吓得”紧紧抱住他的手臂（虽然内心一片麻木，甚至希望真有鬼怪能带走自己）；她赢下了一个并不好看的玩偶，却兴奋地塞进他怀里；她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