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弥漫在空气中,冰冷而陌生。越前龙马躺在纯白的病床上,右脚踝被专业的绷带和支架固定着,高高垫起,显得有些突兀和可怜。经过昨晚一系列的检查、冰敷、上药,剧烈的疼痛已经缓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闷的酸胀感和极度不适的束缚感。
晨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带,悄悄爬上床沿,唤醒了浅眠中的少年。
龙马睁开眼,金色的瞳孔适应了一下光线,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陌生的天花板,以及悬挂在床边的输液袋。记忆回笼,昨日的比赛、那个飞身救球、脚踝传来的剧痛、以及……她惊慌失措满是泪痕的脸庞和那句“难看死了”之下的温热触感,纷纷涌上心头。
他蹙了蹙眉,下意识地想动一下右脚,立刻被清晰的酸胀感和固定器限制住了动作。一种烦躁和无力感油然而生。关东大赛才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极轻地敲了两下,然后缓缓推开。
月端着一个温水盆和干净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当她看到龙马已经醒来,正望着天花板时,脸上立刻露出欣喜又关切的表情。
“龙马君,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脚还疼得厉害吗?”她快步走进来,将水盆放在床头柜上,一连串的问题轻柔地抛出,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担忧和一夜未眠留下的淡淡青黑。
“还好。”龙马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从天花板移到她脸上,看到她眼下的阴影,“你……一直在这里?”
月微微一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用毛巾蘸着温水:“也没有一直……后来叔叔和伦子阿姨来了,我就先回去了。早上起来熬了点粥,想着你可能会没胃口,就带过来了……”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而且,不太放心。”
她拧干毛巾,动作自然地递给他:“先擦把脸吧?医生说你现在最好先不要乱动。”
龙马看着她熟练而细致的动作,沉默了一下,接过了温热的毛巾。毛巾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和柔软,敷在脸上,似乎驱散了一些医院的冰冷和不适感。
擦完脸,月又递上一杯温水,看着他喝下,然后才打开保温桶,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