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并不难闻，反而带着一种强烈的、努力过的证明。
夜晚的微风带来一丝凉意，吹拂着月额前的碎发，也吹动着龙马湿透的衣角。
“不用……每天都等我。”龙马忽然开口，声音依旧有些低哑，目光看着前方空荡荡的球场。
月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我……我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她顿了顿，声音轻柔却坚定，“而且，看着龙马君这么努力的样子，我觉得……我也不能轻易放弃呢。”
龙马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眼眸清澈而明亮，里面盛满了真诚的关切和某种与他同步的决心。
他迅速收回目光，压了压帽檐，将最后一口饭团塞进嘴里，含糊地嘟囔了一句：“……随你便。”
但月似乎听到，那语气里，并没有多少不耐烦。
吃完东西，体力恢复了一些，龙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月也帮忙收拾着散落的网球。
回去的路上，夜色已深，街道两旁灯火阑珊，行人稀少。两人并肩走着，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疲惫如同潮水般涌向龙马，他走路的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偶尔还会下意识地抬手揉捏一下酸胀的肩膀手臂。
月安静地走在他身边，没有过多言语，只是在他因为疲惫而稍微落后半步时，也悄悄地放慢了脚步。
一种无声的默契在两人之间流淌。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仅仅是陪伴，就足以传递所有的关心与支持。
将他送到越前宅门口，龙马停下脚步。
“我到了。”
“嗯。”月点点头，“明天见，龙马君。请好好休息。”
龙马看着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推开院门。
就在他快要走进家门时，月忽然轻声开口，像是鼓励，又像是祈祷：
“努力……一定会有回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