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站在场边,双手紧紧交握在胸前,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她的目光死死追随着场上那个身影,心跳随着比分的起伏而剧烈波动。她知道他会赢,她知道他一定能调整过来,但亲眼看到他陷入被动,被对手刻意针对,她的心就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难受。
尤其是当越前龙马因为一个争议性的判罚而明显动怒,眉头紧锁,周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低气压时,月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越前龙马在一次交换场地的间隙,走到了场边休息。他拿起毛巾胡乱擦着汗,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地盯着地面,显然在极力压制着烦躁的情绪。
乾贞治立刻上前,快速地说着数据分析和建议,但他似乎并没完全听进去。
月站在稍远的地方,心急如焚,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担忧和焦急。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越前龙马忽然抬起头,目光越过乾贞治,精准地捕捉到了场边那双写满担忧的棕色眼眸。
四目,隔着几步的距离,在空中相遇。
他的眼神依旧带着未散的烦躁和不爽,但在对上她那双盛满了纯粹关心和信任的眼睛时,那锐利的边缘似乎微微软化了一丝。
月的心脏猛地一跳。在他看过来的瞬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力地对他点了点头,双手握紧拳头,做了一个“加油”的口型。她的眼神坚定,仿佛在说: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
没有言语,只有眼神和动作的传递。
越前龙马看着她那副比他自己还要紧张、却又无比坚信的模样,看着她那无声却充满力量的鼓励,怔了一下。
那双总是带着嚣张或慵懒的琥珀色猫眼里,翻腾的烦躁似乎奇异地沉淀了一些。他仿佛被那纯粹信任的目光注入了某种冷静的力量。
他收回了目光,没有回应任何表情,只是用力地压了压帽檐,遮住了眼底瞬间闪过的复杂情绪。
然后,他放下毛巾,拿起球拍,重新走向场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