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一颤，心脏跳得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不得不一点点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四目，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第一秒。
月的瞳孔中清晰地映出越前龙马那张写满不爽却又通红的俊脸。他的眼睛很好看，琥珀色的，像最上等的猫眼石，此刻却因为恼怒和尴尬而显得格外明亮锐利。她的心跳骤停，呼吸窒住。
第二秒。
越前龙马的视线撞入月那双惊慌失措、水汽氤氲的眸子里。她的眼睛很大，此刻因为害羞和紧张而蒙着一层湿漉漉的光，像受惊的小鹿，让人……莫名地心烦意乱。他下意识地想移开视线，却被周围更大的起哄声定住。
第三秒。
周围的喧闹声仿佛渐渐远去。月的世界里只剩下他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她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能看到他眼底深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和自己一样的慌乱。她的脸颊烫得惊人。
第四秒。
越前龙马似乎也渐渐忽略了口哨声。他发现，她虽然紧张得要命，却真的没有移开视线，就那么傻乎乎地、勇敢地（或者说吓呆了）看着他。那副样子……有点……蠢。但好像……又不那么让人讨厌。
第五秒。
月的勇气似乎耗尽了一点，眼神开始微微闪烁，想要逃开。越前龙马几乎是下意识地，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眼神专注了几分，仿佛在无声地命令：不准逃。
第六秒。
月接收到了他眼神里的讯号，奇迹般地再次稳住了心神。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在无声中进行着旁人看不懂的交流。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紧绷的张力。
第七秒。
越前龙马忽然发现，她的瞳孔颜色很特别，是一种很温柔的棕色，里面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样子。而且，离近了看，她的皮肤很好，细腻得几乎看不到毛孔……除了现在红得不像话。
第八秒。
月也发现，他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虽然表情还是有点凶，但眼神里的烦躁似乎淡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