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那句带着不耐烦却又隐含关切的“下次站远点”,像余音绕梁,整整一个晚上都在月的脑海里循环播放,混合着手腕冰袋的冷感和那他瞬间凌厉挡在前方的身影,让她心绪纷乱,彻夜难眠。
第二天部活,月几乎是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的。她的目光第一时间就急切地搜寻着那个身影,心脏因为担忧而高高悬起。
越前龙马已经到了,正靠在长椅上做热身,右手手腕上……赫然缠着一圈白色的运动绷带!
月的呼吸一窒,心脏猛地沉了下去!果然还是伤到了!
她立刻快步走过去,也顾不上什么矜持和距离了,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自责:“越前君!你的手腕……医生怎么说?严不严重?会影响比赛吗?”
越前龙马正在活动左臂,听到她连珠炮似的追问,动作顿了一下。他侧过头,帽檐下的视线扫过她写满担忧的脸和明显的黑眼圈,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语气却依旧是那副平淡甚至有点嫌麻烦的样子:
“啰嗦。只是预防措施。”
预防措施?月根本不信!如果不是真的不舒服,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主动缠绷带!
“可是……”她还欲再问。
“说了没事。”越前龙马打断她,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站起身拿起球拍准备去训练。但在他转身的瞬间,月清晰地看到,他活动右手手腕时,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停顿和极轻的蹙眉。
她的心立刻又被揪紧了!
一整天的训练,月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她的目光几乎像黏在了越前龙马的右手手腕上,每一次他挥拍,每一次他接球,她的心都会跟着提一下,生怕看到他有任何不适的表情。
越前龙马显然注意到了她这过于炽热的关注。训练间隙,他好几次停下动作,看向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很碍事”。但月依旧固执地、忧心忡忡地盯着他的手腕。
终于,部活结束的哨声吹响。
队员们陆续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