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星带来的警告如同最寒冷的冰雨,彻底浇灭了月心中因那场雨伞下的悸动而燃起的温暖火焰。都大赛后期,甚至更早……付出未知的珍贵之物……这些字眼像冰冷的锁链,缠绕着她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带来沉重的窒息感。
第二天醒来,月的眼眶下带着淡淡的青黑,眼神里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一种深深的疲惫和挣扎。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青学校服的自己,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清水月”这个身份之下的虚妄和即将到来的终结。
她该怎么办?
理智告诉她,最明智的选择是立刻开始疏远,减少互动,减缓那该死的能量消耗,然后在期限到来时,安静地、不留痕迹地离开,像从未出现过一样。这样,或许付出的代价会小一些,或许……心也不会那么痛。
可是,一想到要刻意避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要收回已经习惯性追随他的目光,要拒绝那瓶可能递过来的芬达,要在他经过时转身离开……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做不到。
至少,现在做不到。
最终,她选择了一种折中的、近乎自虐的方式——她依旧会去网球部,依旧会完成经理的工作,但她会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减少一切不必要的交流和眼神接触,像一个真正沉默的背景板。
部活时间,月强迫自己将全部注意力都投入到繁琐的事务中:更加卖力地捡球,更加细致地整理器材,甚至主动包揽了帮乾贞治记录一些基础训练数据的工作——只要能让她忙碌起来,只要不用去注意那个身影。
然而,越前龙马的存在感,岂是她想忽略就能忽略的?
他的每一次挥拍,每一次奔跑,甚至每一次呼吸,都如同磁石般吸引着她的感官。她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看向他,才能将那句几乎脱口而出的提醒或加油咽回肚子里。
这种刻意的压抑和回避,让她显得比平时更加沉默和心事重重。
今天部活的训练内容之一是耐力训练,尤其是针对海堂薰的强化训练。那个眼神凶狠如蝮蛇的少年,正在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