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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最基础的生理活动,此刻都成了震撼她的奇迹。
剧痛如同退潮般缓缓散去,虽然四肢百骸依旧残留着一种被拆开又重装过的酸软和无力,但那种重塑存在的灼热感终于消失了。
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部,带来轻微的刺痛,却让她无比安心。
她……活过来了。
不,是她终于“存在”于此了。
她颤抖着,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抬起了自己的手。
映入眼帘的,不再是一片虚幻透明的轮廓,而是一只真实无比的、属于少女的手。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皮肤在昏暗的路灯下泛着健康的、细腻的光泽。她能清晰地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能感受到指尖微凉的夜风。
她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指。
手指顺从地弯曲了。
真实的、受她意志控制的动作。
泪水毫无预兆地决堤而出。
不是意识体那种虚无的悲伤波动,而是温热的、咸涩的液体从眼眶中涌出,划过她真实的脸颊皮肤,留下湿漉漉的痕迹,然后滴落在她同样真实存在的、穿着陌生校服裙摆的膝盖上。
她哭了。
无声地,却汹涌澎湃。
从极致的绝望到此刻失而复得的真实,巨大的情绪落差让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她低下头,泪水一颗接一颗地砸落,晕开在深色的布料上。她用力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直到尝到一丝淡淡的铁锈味——疼痛也是真实的馈赠。
“成……成功了……”她哽咽着,声音沙哑却充满难以置信的喜悦,“我……我有身体了……”
“哔卟~恭喜月小姐!实体载入成功哒哟!”小星的光芒恢复了之前的柔和温暖,它欢快地绕着她飞了一圈,像是在检查自己的杰作,“身体机能一切正常,能量稳定!你现在是真正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清水月’啦!”